声道“她有孕不假,却不是儿臣的骨肉。离开皇陵那段时间,她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心中没来由的抽痛一下,安妙妙有孕出乎他意料。但很显然他并不认为孩子是他的。
在和安妙妙同行的这一路,虽然也曾多次**,但每每天亮,他总会亲自端一碗绝子汤送与她,安妙妙虽没问过药为何物,却总会听话的将药喝下。
所以,他敢肯定孩子不是他的。
猛然想起两人再相见时那个疯癫乱语的梁奕诺。瞳孔倏地收紧。
皇帝的神色微变,义云忙解释道“那安妙妙若是有心不将鱼人泪交给孩儿,想必是有可能得知此物是能解残心蛊的天下之宝,现在亦口口声声说此物不在她手中,孩儿觉得威胁酷刑未必管用,还有可能打草惊蛇。是以孩儿想着等她生下孩子后以孩子作为要挟迫使她交出鱼人泪。一方面孩儿正全力追查子墨的下落,一旦子墨可能持有鱼人泪,那她腹中胎儿儿臣自会想法除去。”
皇帝道“何以需要如此麻烦,若是孩子能够要挟的了她,那么安相国的命也该能影响她才是。”
言下之意,放着好好的爹不拿来用,却要舍近求远去等孩子生下来?
义云解释道“安景谦那老匹夫从来就没好好对待过她,她若心中有恨意的话,事情就很难成功,况且如今的安夫人,是父皇您的妹妹,儿臣的亲姑姑。”
有皇室血脉在,谁也不会傻到相信,皇帝会为了一己之私拿自己的亲人做赌。
皇帝思绪飘远,“当年父皇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将她的母亲付瑶带进宫,谁知付瑶绝色倾城,却是个蛇蝎心肠,才害的你母亲无辜丧命。让朕也不小心中了与你娘一样的蛊毒。若不是玫贵妃用她穆家祖传的良药为朕吊着一口气,朕可能早就随了你母亲去了。睿儿,此女留不得,得了鱼人泪后,便处置了吧。”
“是,儿臣明白。”
皇帝得了保证,心情放松不少。扬了扬手道“你下去吧,去看看你母妃,你不在这段时日,她念你的紧。”
脱离皇帝的视线,安妙妙悄悄呼出一口气。抬眼看见猫在一旁偷眼瞧她的鱼儿。安妙妙轻轻笑出声。轻轻招了招手,鱼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前。上下左右转了个圈,这才紧张开口道“小姐,你没事吧?”
安妙妙耸耸肩,又自己转了个圈,“你看,我有事么?”
鱼儿这才放下心来,“你可要把我吓死了,刚才那个老皇帝差点要挂了的样子,我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呢!”
安妙妙摸摸她的头,微微笑着。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走吧。义云哥哥还在里面,但是应该不会有事的,趁这个空闲,我们在这里走走。”
鱼儿乖巧的点头,两人便寻了条幽静小道踽踽而行。
这一路的风景当真是清静幽雅,奇花异草遍地,珍奇古树林立,一耸耸巍峨宫殿傲然鼎立。鱼儿瞧着眼睛几乎都不敢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