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站起身,淡然的瞥了二人一眼,道。
“从前有个人吵醒我,我没有责怪他。“
此话一出,义云松了口气。
“第二次还是他吵醒了我,后来,他死了。“
大爷淡然的看着义云,皱巴巴的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问道。
“懂了么。”
义云没有说话,仿佛被吓着了一样拼命点着头。事实上他的确被吓到了。
大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二人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
病房是不能待了,义云索性披着一件超大号病服,任由侯涛搀扶着走上天台。
“你不是刚动完手术么?能动?”侯涛不放心的问道。
义云瞥了他一眼,高深的哼了一声。“论胖子的好处TOP2。”
“说吧,你来干嘛?要是感谢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义云挥手打断侯涛的话,他看着天上的白云,有些惆怅。
侯涛默默的扶着他,他道。“我为之前侮辱你道歉。”
义云笑了,他道。“若世人欺你辱你贱你轻你,你当如何?”
侯涛沉默了。他并非是不知道这句话的后半句,正是因为知道了,他心里的愧疚才更深。
许久,他才涩声道。“你当远他漠他笑他不要管他,再过三年,你且看他。”
义云心头一惊,草,说好的不学无术呢居然给我对上了啊!我本来打算给他一个不明觉厉的眼神让他慢慢体会,这特么对上来了我上哪接话去?
纠结间,义云沉默了,而侯涛见义云不说话,他一咬牙,问道。“你那时为什么救我?”
我临死前踹一脚爽下不行么?义云扯着嘴角,只能故作睿智的睁开眼,看向侯涛,沧桑道。
“我小时候,看过了太多悲欢离合,我不想你的父母会失去一个儿子,尽管这个儿子声名狼藉,尽管这个儿子从来不懂父母。”
他转身,望向天空,叹息道。“你告诉我,一句问候,一声关怀,真的就那么难么?”
侯涛听到这话一震,他豁然抬头,直视着义云。
义云微笑着点头,心里却破口大骂尼玛老子最怕对视了,敢不敢跟我玩嘴遁!啊!?
草?还看?来来谁怕谁!换做是任何一人义云此刻都会败下阵来,但侯涛曾经看不起自己,虽然现在有所改观,但义云心里依旧堵着。
他懒散起来比谁都懒散,他认真起来比谁都认真。
良久,当义云坚持不住想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侯涛却颤声的深深说道。
“谢谢。”
他信了。
义云心中笑的直不起腰来。
他居然信了。
随后二人聊了聊学校里的事情,无奈二人在学校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其中话题自然少之又少。
聊到最后二人对着彼此就是一阵傻笑。
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会为了嫉妒迷了心,会为了钱财迷了七窍,但无论相互厮杀的再惨烈,一杯酒,一句话都可能冰释前嫌。
这,应该就是男人的浪(shen)漫(jing)吧!
二人的距离在双方不知不觉间被拉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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