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这样,他仍然是躺在重病监护区,接受着二十四小时的随时观察。
可笑的是黄三羊说他不认是邝舍,说当时的殴打是误会。”
邝予无视掉眼前的参茶和松子,表情冷峻的说道:
“家主,谁都知道黄三羊是谁,也都清楚他和你的关系,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问问,这邝家什么时候轮到他黄三羊这样的外人如此放肆?
邝家还是不是我邝家人的天下?
我弟弟邝舍该怎么办?”
这就是邝予的目的!
邝东楼是懵神的!
真的,他不是故意要装作不知情,而是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发生。
实际上他昨晚就是在黄三羊的姐姐那里过夜的,那时候也没有听说这事。
甚至就在回到阳春楼后,也没有谁主动禀告。
难道说真的是黄三羊将邝舍打成重伤的?
“这事我不知道,不过我会调查清楚的。”
邝东楼将心中的疑惑压制住后淡淡说道。
“就这样?”
邝予冷漠的问道。
“对,就这样,难道你还想要怎样?
你总不会想要让我在不经过任何调查询问时就将黄三羊抓过来吧?
邝予,我之前说过,咱们邝家讲究的是礼法治家,黄三羊好歹也是咱们邝家的外圈,对待这种人是不能够随意生杀予夺的。”
邝东楼神情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我懂了!”
邝予深深的凝视着邝东楼的双眸,语气不带有丝毫敢情,冷漠如刀般的说道:
“家主,我的二叔,你最好明白,邝舍和我都是你的侄子,是你的亲侄子。
你做任何事都要记住,邝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外戚不可靠!”
说完这话邝予就转身离开。
等待着邝东楼给出满意的答案,可能吗?
不可能的!
邝东楼既然都这样,那邝予就心知肚明该怎么做。
很多事不是说不能做,而是没有下定决心,只要决心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事是只能想不能做的。
望着邝予的背影离开,邝东楼脸色阴沉的将赵灶喊进来。
“黄三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家主,黄三羊的事情我正想要给您说,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赵灶说完后,邝东楼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可怕,“这么说邝予不是在撒谎,他说的都是真的,邝舍的情况真的很危险?”
“对,非常危险,差点就没有办法救回来。”
赵灶不敢有所隐瞒实话实说道。
砰!
邝东楼猛地砸向桌面,声音冰冷刺骨的说道:
“给我将黄三羊喊过来!”
“是!”
“你说这事真的只是黄三羊无心做的吗?”
邝东楼眯缝着双眼问道。
“我觉得这事有古怪。”
赵灶低着头,暗暗琢磨过后,抬起头来沉声说道:
“我听说这事时就让人去调查了,结果发现黄三羊是被人鼓动的。
目前还没有办法锁定住这人是谁,但黄三羊是肯定清楚的。
等到他过来一问便知,家主,我觉得黄三羊这次是被人当枪使了。”
“当枪使吗?”
邝东楼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反而是平静下来,缓缓说道:
“看来这连山省的天是要变变,我邝家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在外人看来竟然是低调着的懦弱。
给黄三羊说,让他半个小时内给我滚过来,逾时不候,后果自负!”
“明白!”
……
走出邝家老宅后,邝予背对着这片建筑群,没有回头观望的意思,冷漠的自言自语道:
“邝东楼,你真的是够让人心寒的,为了所谓的权力,竟然对邝家人这样防范。
宁可重用外姓人,也不会给邝家人权力,可你知道吗?
越是这样,家族内部的矛盾就越大。
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三年来,你虽然给家族创造出了利润,可也让家族的无数矛盾形成。
矛盾就像是炸药桶,一碰即燃!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一个个炸药桶点爆,你给我等着吧!”
“花姐,找到黄三羊没有?”
邝予坐进车中后淡然问道。
“已经找到,他现在就在城南的私人别墅中。”
任花扮演的是司机角色恭声说道。
“城南别墅?
那就直接过去。”
邝予眼神凌冽。
“少主,咱们不需要计划下吗?”
任花迟疑的问道。
“计划?”
邝予唇角斜扬,身体中爆发出一股戾气,冷然说道:
“小舍如今还躺在医院的重病监护室中,你让我计划?
有什么好计划的?
这事就是这样,血债血偿!”
“是!”
任花不再迟疑。
一辆宝马七系闪电般开出,很快就融进滚滚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