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他眼中的私事在苏沐这里却是天大的公事。
死人了,这事还能小吗?
真的是这样吗应该就是这样,不然胡桂怎么会大老远的将堂堂市委书*记这么大的领导请过来,而苏沐又怎么会对这里的事关心,这肯定都是因为胡桂。
想到这个马晓莲望过来的眼神便带出一种亏欠和内疚,不过她却是没有道歉的想法,而是从胡桂脸上滑过后,冲着苏沐痛声说道:“苏书*记,我们这里是真的有惊天冤情,希望您能为我们做主啊!”
“不着急,慢慢说!”
“嗯,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马晓莲的解说,苏沐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上和胡桂之前说的没有出入,惟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马文运在三天前不幸身亡。
发生这样的人间惨剧,按理来说是个人就都得有点同情心吧?
可这个矿上是怎么做的?疯狗彭非但不认为自己有错,还将死人的责任全都毫不客气的推脱掉,仅仅扔下一万块钱当做精神损失费,还扬言今天要来逼迫马文运家签字卖地。
“可怜我文运哥家里只剩下两个老爹老娘,还有我嫂子和刚满月的孩子要养活,他们这一家可怎么活下去啊?”
“苏书*记,您说这不是新社会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这世上没有天理了吗?”
“我们不想要卖地,他们就非得逼迫着卖,我们要是卖了地,今后吃什么喝什么?现在文运哥就这样死了,他死的冤枉!死的不值当!”马晓莲哽咽着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胡桂走上前,搂抱住马晓莲的肩膀柔声细语的安慰。
舒秦脸色冰冷。
朱槐笛眼神狠辣。
苏沐眯缝着双眼,深深呼吸一口气后沉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遇到就会管,现在咱们先去你堂哥家吧。我来了就要给他上一炷香,这是最起码的礼数!”
“谢谢苏书记!”马晓莲满眼泪水心痛着点头。
一行人往灵堂这边走来。
村里人看到苏沐他们这几个陌生人后神情有些微愣,不过在看到胡桂也在里面后就很快释然。
这肯定都是胡桂带过来的朋友,知道胡桂家遇到这种事,所以说想来上根香。
没谁去问苏沐他们的身份。
苏沐站在棺木前面,望着眼前桌上摆放着的那张照片,神情凝重。
照片中的人就是马文运,正当壮年的他容貌硬朗,透过照片能感受到这应该是个乐天向上的人,可现在这种人却躺在棺木中,永远都没有机会睁开眼。
塑料布搭建的灵堂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天气阴冷中带出一种沉闷。
“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都是这个狗日的疯狗彭做的。”杀了人都没人管,这世道要乱了!”
“可怜这一家人。”传入苏沐耳中的都是这种悲愤难抑的话语,他听着听着心中就爆出一股难以控制的冷意。
自己这边是拼命的在实行依法治国的方针,可偏偏就有些人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玩命的践踏和破坏。
祖国的大好江山就是被这群人给毁掉的,就是因为他们的龌龊和暴虐,才会让这里的人民感受到黑暗。
疯狗彭!
苏沐眼底冷光闪烁。
马文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枉死的!”苏沐当着马文运棺木的面沉声许诺,等到从这里走出来后,他冷声说道。
“马晓莲,我能不能去看望下马文运的家人。要是说方便的话,我想要和他们聊两句。”
“可以。”马晓莲说着就带头往里面走去。
房间中。
马文运的老爹老妈媳妇和孩子都在这里,除了他们外还有其余亲戚,他们都怕这家人想不开做出点过激事情,都在这里劝慰着。
虽然说谁也知道,这样的劝慰是没用的,但谁都不愿意停止,都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总要为孩子着想,你们老两口还有孙子,怎么都要咬牙坚持下
诸如此类的话,从马文运去世的那刻起就有人说,一直说到现在。
你们说你们的,我发我的呆。
从马文运去世的那刻起,他的父母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所作所为全都是别人在指挥,他们就像是提线木偶般,任凭着别人操控。
他们不能去想,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死了,便没有谁能忍受住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折磨,会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在身体中弥漫蔓延,有的瞬间,他们真想死去。
所以苏沐进来看到的是一张张已经呆滞失魂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