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误导我乱做事?”靳青厉声喝道,绝对是发自肺腑的愤怒,不掺杂任何演戏成分。
“他是谁啊?”鹿鸣本能的问道。
“他是咱们锦绣市的市长苏沐。”靳青望了眼苏沐后还是将身份点出来,他害怕鹿鸣这个混账东西要是说再不知道收敛,嘴里指不定会喷出来什么难听的话,要是那样事情就会变的不受控制。
即便现在事情也不在靳青控制中。
“市长?苏沐?他是咱们锦绣市新上任的那位市长?”鹿鸣浑身战栗,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靳哥,您没有骗我吧?他真的是咱们锦绣市新上任的那位市长苏沐?这不可能啊,没有道理啊,堂堂市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景秀湖边的归来小馆,又从哪里来的闲情逸致会去我的奶站折腾,假的吧,靳哥,你是吓唬我的吧?”
吓唬你?真当老子有那个闲情逸致吓唬你吗?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在吓唬谁。靳青心底这样恶狠狠的想着,早就将鹿鸣骂个狗血喷头,狠狠的喊道:“鹿鸣,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是市长苏沐!鹿鸣双脚一软,砰的就瘫倒在地。他不像是那些民警,心理素质还强,早就吓的魂飞魄散。
市长苏沐啊,亲自去奶站中发现那种猫腻,他会放过这事?即便是放过了,自己今晚又做出这种勾当来,要是说苏沐还能放过才是怪事。想到自己将来的下场会是如何凄惨,没准会在锦绣市的某座天桥下面乞讨,鹿鸣就脸如死灰。
“苏市长,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做错了,今晚的整件事都是我做的,但我…我啥也不说了,反正事情就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将我当成一个屁放掉吧,我…”
鹿鸣从地上的瘫倒姿态变成跪着,面对着苏沐不断磕头求饶。一个个头磕的那个响,地板都发出咚咚的声音。但即便如此,靳青他们却没有谁有任何同情,想到自己的事还都悬着,谁会理会鹿鸣死活。
苏沐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意:“鹿鸣,站起来说话。”
“苏市长,我还是这样跪着吧,我不敢站起来,我…”
“让你站就站起来,哪里那么多废话。”苏沐一句冷喝过后,鹿鸣就赶紧从地面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站立,双手下垂,就像是小学生般等待聆听老师教训。
“靳青,带着你的人去门外等着,要是说呼延建池和王连理他们过来的话通知我。”苏沐抬起手指了指门。
“是。”靳青连忙倒转身带着人走出房间。
外面楼道中。
“所长,咱们不会有事吧?”
“屁话,你说咱们会不会有事?换做是你被这样撞破门闯进去,会不着急?”
“这么说咱们死定了?”
听着身边几个心腹的焦虑低声议论,靳青心情非常烦躁,他们说的何尝不是自己所担心的,和他们相比,靳青才是最崩溃的。
普通民警好歹还能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然而自己呢?总不能说事情是受到鹿鸣指使的吧?一个鹿鸣就能命令他这个派出所的副所长深更半夜做这事,你这理由也站不住脚跟啊。
而且现在最让靳青着急紧张的是,苏沐将他们全都赶出来,却将鹿鸣留在里面,他们会说什么?鹿鸣这个现在恐惧要死,从他嘴里又会冒出来什么不该说出来的话。这些话会不会牵扯到自己?应该不会吧,鹿鸣应该清楚要是全都说出来,他的前途也会变得黯淡无光,他的人生也会因此而彻底崩盘。
焦虑啊,烦躁啊,揪心啊!
商务房中。
叶惜安静的坐在旁边,对面前这幕不管不问,苏沐眼神平静的扫向鹿鸣,看着这个到现在为止都不敢抬起头,只知道低头盯着鞋尖儿看的男人冷声道:“知道我将你留下来是想要知道什么吗?”
“不知道,但只要是苏市长您想知道的我都说出来,我保证实话实说,有一说一。”鹿鸣的反应力是可以的,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混迹的人,他清楚现在说出什么话才是最有用最关键的。
“其实你说不说,说出来多少,我都不关心,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机会。毕竟说到底你得罪我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就连今晚上的事,都是我的私事,我也能不计较。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机会只有一次,我是不会再多给你的。所以说话之前,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省的给自己留下遗憾。”
苏沐漫不经心的话语听在鹿鸣耳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原本还想要有所想法的心,这刻变得不敢犹豫。他明白苏沐是不会骗他的,今晚在这里要是不说出点干货,以后人生将彻底黑暗。
“市长,你到底想听什么呢?”
“奶站那些违规奶制品的运作内幕。”
“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