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敢。”
“放心,不会离开你的。毕竟,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得到不是吗?”
凌玉展的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他狠狠瞪了秦澈一眼,一甩衣袖,率先走在前面。
秦澈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凌玉展先去了柳雁楼,他们的楼主此时还在凌家堡呆着,秦澈估计应该很快就能走到武林众人vs医圣谷这个最后的□□剧情了。凌玉展倒是直接得很,把那块令牌往那儿一扔,给了五十两定金,让他们调查有关于这个黑不溜秋的令牌的消息。
出了柳雁楼,秦澈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把令牌放在那儿了?”虽然在原小说剧情里不曾提到过玉展的身世和这枚令牌,但是他再怎么样也算是看过那么多小说和电视剧,下意识地觉得那令牌说不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玉展瞥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秦澈抿了抿唇,露出个微笑,“嗯。与我无关,下次不会再问了。”
玉展横了他一眼,不知道心里这突如其来的憋闷是怎么一回事。索性大步走在前面,连看都懒得在看秦澈一眼。
现在这样,还真像他刚刚跟着玉展离开了山谷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被他打动第二次。
秦澈自嘲地笑了笑,不能也没有关系,如果玉展当真一辈子都无法再爱上他,那他也只能缠着他一辈子了。至于父母,等到下辈子再去尽孝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希望玉展当真一辈子都不要再原谅他爱上他,他不确定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再摇摆不定一次。第二次在他双手捧着真心送到他面前的时候插上一刀,他自己都不会再原谅自己。所以就这样吧,很抱歉欺骗了你,就让我如当初承诺好的一般永远陪着你,作为我的惩罚。
十日之后,凌玉展给了柳雁楼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拿回了自己的令牌和有关于那枚令牌的消息。秦澈并没有试着去跟他一起看,只是在一旁远远地站着。
玉展的神情有些难看,片刻后用内力摧毁了竹简里的纸条,转身往外走。秦澈跟了过去,却也不问,只是和他并肩走着。
“看着我干嘛?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到最后还是玉展忍不住先开了口。
秦澈思索了片刻,从胸口掏出一包银子递给了他,“最近配了些药卖给了医馆,钱不多,先凑合着用吧。”
柳雁楼的一条消息就要两百两银子,想必玉展手里也没有余钱了。
“谁要你的银子!”凌玉展愣了愣,莫名地发了火,加快了步子恨恨地往前走。
秦澈本来还在感叹他这幅恼怒的模样竟有些别样的可爱,触到他眼神的那一秒,他头顶上突兀地浮现出一排字。
秦澈表情一僵,顿时满心酸楚。
——别总装出一副不分你我的亲昵模样。
他垂下了眼帘,深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跟了上去,“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和你无关。”
“既然和我无关,那我便不跟着你去了。”
“你敢?”玉展猛地转身。
——如果不想真的被我打断手脚,这辈子都不要妄想离开我身边。
秦澈盯了那排字片刻,却是忍不住笑了。
玉展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处,突然意识到什么,动作迅速地别开了眼。“不许看我。”
“嗯。”他顿了顿,“去买个斗笠吧,还能遮遮眼睛。”
凌玉展并未回答,却依言买了个斗笠。路过打铁铺,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深沉地盯着那些刀剑锁链许久,终于迈步走了进去。
秦澈倒是疑惑得很,既然已经得到了相关消息,为什么玉展却依然没有丝毫动作,这半个月来一直留在客栈里不说,还不允许他出门半步。秦澈现在不怎么想违抗他,于是也就安安稳稳呆在客栈里,时不时去叫小二采购些药草回来,做一些简单的金疮药备用。
又过了几日,凌玉展突然出了门,半盏茶之后便回了,手上却多了一副镣铐。
秦澈哑口无言地望了半晌,忍不住轻笑了两声,然后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这样对你来说,会比较安心吗?”
凌玉展一言不发地把东西往他手腕上铐,却出乎意料地把另一只手铐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