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聂庚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拎出两瓶公斤装的老茅台,两人一口又一口,一直喝到月上中天,再西斜,直到天亮。
“我该走了。”苏乞年道。
嗯?
聂庚午一怔,既而大怒,道:“你还要去哪里,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也不缺你一口饭,你要是走了,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以后恩断义绝!”
苏乞年心中温热,摇头道:“放心,除夕夜我会回来的,我在南京武院寻了一份差事,要提前去准备,安排一些东西。”
南京武院?
聂庚午还是有些狐疑,那是他江苏省内第一学府,全国都能够排进前二十位,南京武院的差事,好吧,哪怕只是一个打零工的,也会有不错的收入,聂庚午的记忆中,他这个发小,不是个寄人篱下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孤身一人出去闯荡,寻找治病之法。
“好吧,一路小心。”
聂庚午最终还是点点头,他同样知道,这个发小言出必行,不会骗他,只是先天难行武道,又是寒假期间去准备、安排的,显然不会是导师一类,只希望他在南京武院中不要碰到什么麻烦,在自动化普及的今天,能够稍微轻松一些。
……
天微微亮。
苏乞年走出了军属小区,他徒步而行,行走在城市地面的林荫大道上,到了二十三世纪,地面只是散步和休闲的场所,真正的交通,都在低空域和高空域。
足足半天,苏乞年才走进了南京城,这一路上,他漫步而行,体会着二十三年间这个国家的变化,科技更加先进了,但一些旧景依然在,他走过曾经走过的路,依稀追溯着过往的自己留下的气机,这是时间留下的足印。
直到走进南京城,苏乞年眼中数以万计的晶莹符文流转又隐没,这半日间的体悟,足足抵得上他平常十天,关于时间禁忌,他衍化出来的时间道符,赫然已逾二十五万,光明道符稍缓,也已接近了六十五万计。
南京学院,在城东一块占地近千亩的森林区域。
看眼前斑驳的铁门,不是很大的学院大门,挂满了青藤和枝叶,因为是寒假期间,少有着藏青制式战衣的学生出入,至于看守学院大门的,亦是两名气血雄浑,比眼下的聂念年还要更胜一筹的极限武者。
略一感应,苏乞年一步迈出,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守的两个门卫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是眼睛花了吗?不过看了看门卫室中的龙眼系统副网,并未有所感应,想来真的是最近太累了,以至于眼睛花了,产生了错觉。
学院内,一处被列为禁区的枫树林里。
一座简陋的竹屋前,一名身着白色布衣,黑色白底布鞋,花白头发的老人正挥舞着锄头,给竹屋前一块半亩的田地里种着的玉米除草。
老人除草很认真,一锄头接着一锄头,仿佛拥有某种难言的韵律,看上去并不快,但轨迹却如雷似电,每一锄头都无比精准,轻巧地将枯萎的草根连根挖掉,田边已经堆积了人头大的一小堆。
“不明道,终为下乘。”
有平淡的声音响起,老人一惊,什么人能够近到身前而不被察觉,但在见到来人之后,也就释然了,而后就不禁露出几分苦笑,无奈道:“还望苏先生指教。”
“最近的一处遗迹战场在哪里。”
齐恒武看一眼面前年岁分明不是很大的苏乞年,简直就和一个年轻人一般,朝气蓬勃,生机旺盛,他略一沉吟,就颔首道:“跟我来。”
为了解决自身察觉到的道困,他决定带这苏先生走上一趟,敢进遗迹战场,这也是他选择相信苏乞年的原因之一,事实上,只要是打破了七次人体极限的宗师级人物,进入遗迹战场,就如同炽亮的明灯一般,根本逃不过感知。(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