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闻言厉声斥道:“如此牙尖嘴利,不守妇道,可是妇人所为?”说着,满脸失望地摇头叹道:“为人妇者,合该善待切实,以贞静为要,切忌口舌之争,切记!”听这话的意思,竟是要强压着她认下这宋红英!
姬绣虹闻言冷笑道:“既如此,敢问这位……,闺中小姐满大街的追着男人要做妾,尊的是谁家的妇道?”说着,只见她面上一整,肃生声说道:“妇人以贞为行者也,宋姑娘如此恨嫁的做派,恕本夫人无法苟同,更不敢胡乱纳入内宅,我沈家虽居乡野,却也识得些礼义廉耻,再则,妾身乃是圣上钦封从四品恭人,敢问这位……夫人是什么品秩?能直呼妾身姓氏?”
杨氏闻言,面色一变,眼毒若箭,直射向冷笑的姬绣虹:“这倒是妾身失礼了,还请夫人勿怪!”
姬绣虹道:“不敢,圣上恩典,不敢不受!”
“你!”那杨氏气急,却又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王化之下,谁敢不敬圣上,只得另辟蹊径:“即是承蒙圣恩,得封诰命,越发的应该辅助夫君,打理后院才是,宋家丫头与沈将军情投意合,你却只是这般嫉妒,容不得人,岂不有负圣恩?”
姬绣虹闻言冷笑道:“家夫虽出身乡野,却也懂得礼义廉耻,断不会做出与未嫁闺秀‘情投意合’的苟且之事,这位‘夫人’如此败坏家夫名声,拼着这名声不要,妾身也要上禀圣上,为家夫喊一声冤的!”
“你……夫人好利的口舌,这整个锁阳城里,谁人不知宋家姑娘倾慕沈含章的?到了夫人这里竟成了冤枉?岂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天有眼呢!”杨氏冷声说道。
姬绣虹冷笑道:“这位‘夫人’却也知道,是宋家小姐钦慕我家将军,只是如此豪爽,爱追男人的小姐,我沈家却是不敢要的,名声总要顾的!”
“你?”宋红英被说的涨红了脸,见她摆明了是不想自己嫁入沈家,一时气不过,便要过来与她撕撸,却被嫂子赵氏拦住。
那赵氏面色一整,肃声说道:“姬夫人慎言!家妹因为沈将军坏了名声,已是不幸,夫人还要雪上加霜么?也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了吧?”
姬绣虹闻言盈盈一笑道:“我竟不知外子做了什么,竟能坏了宋姑娘的名声?还请您教我!”
赵氏闻言一窒,呐呐的说道:“这……满锁阳城的人,谁人不知……”不知什么?不知宋家小姐追着男人要做妾么?
突然想起了什么,赵氏眼前一亮,说道:“二月间,沈将军伤了手臂,家妹不忍之下亲自为之包扎伤口,男女授受不亲,沈将军不该为此负责么?”
姬绣虹一听这话,当即便笑了,她笑着问道:“我天朝将士虽勇,一场大战下来,受伤却也是难免的,萧姐姐,我说的可对?”说着,她看向萧氏。
那萧氏连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姬绣虹闻言,转头看向宋红英姑嫂二人,眉目含笑的问道:“既如此,敢问宋姑娘,那天为几人包扎伤口……若要负责的话,外子该排第几位呢?”
这话一说,偷笑的人更多,笑声也越大,偷笑间,还夹着窃窃私语,却听得有人小声惊讶道:“那天我可见了,不少人呢,怎么嫁的过来?”
这话一说,赵氏的面皮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看着姬绣虹的眼睛里能烧出火来:“你欺人太甚!”
那杨氏冷声说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姬夫人,将军若知晓,只怕还要重赏沈将军才是!”
拿大将军压人,姬绣虹冷笑道:“非我欺人,却是规矩所致,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