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的门被打开,克伦茨回过头,看见了可能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科尔在警卫的陪同下站在门口,嘴角还带着一丝的嘲讽。能以这种姿态来羞辱对手,科尔感觉非常的满意。
“来嘲笑我的吗?在这件冰冷的监牢里,一个是当今炙手可热并且推上了舆论风口浪尖的德国总理,一个是前东德的领导人,现在只能当一个阶下囚。”
科尔示意身后的警卫后退一步,他独自一人走进这间四面砖墙水泥的监牢,他站在科尔面前,“当然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最近过的如何?毕竟现在你可是社会舆论的焦点。而且那些东德人这么拔高你,难道真以为我看不出背后有什么阴谋吗?”
科尔眯起了眼睛,他缓缓说道,“是的,最有可能扶植前东德领导人的外国势力还有谁?就只有苏联一个,而且它也是唯一一个在德国境内部署了大量装甲部队的国家。我早就该想到这一点,而不是在他提出了号召释放你的口号之后。”
克伦茨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算太笨,但也不算太聪明,科尔总理。”
科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但是那又怎样呢?你现在还在联邦德国政府手中,我们限制着你的人身自由,只要你还在我们手中一天,这些人就是群龙无首的姿态。而且你认为德国政府会迫于压力将你提前释放吗?而且只要你乖乖跟联邦政府合作,劝说民众放弃,我们可以像法院求情,争取为你获得特别赦免的名额。”
“你休想。”克伦茨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联邦政府无法阻拦人民前进的步伐。”
科尔笑了,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笑话,“人民?你是说这些暴乱的家伙能代表人们的呼声?恕我直言克伦茨先生,你是不是傻了?”
克伦茨像是打量着一只可怜虫,在伟大革命到来之前还在苦苦挣扎的螳臂当车,他骤然提高了音调,“我并没有傻,1793年在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之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1917年十月革命之前,尼古拉斯二世也是这么认为的。科尔总统,有一件事你猜错了。独裁砖制的联邦德国无法阻拦人民通向自由的步伐,德意志的民族意识和普鲁士时代的荣光将会在这场动乱中浴火重生。”
“这可不像是一位前共产主义领导人说的话,你已经违背了曾经的信仰。”科尔前进了一步,恶狠狠地威胁对方。克伦茨已经是他最后一张牌了,如果这个家伙也不愿意合作,动乱就只能以血腥为结尾。
“而且你会为德国数千人的死亡负责。”
克伦茨昂起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是的,我可以骄傲的宣称,我曾经是德国共产党的党员。但是别忘了,我也是德意志的子民,任何阻碍德国复兴,压迫民众的人。都是德国的敌人。我们从来不害怕任何试图压迫德国人民的暴政,因为他们终究会被推翻!”
克伦茨指了指脸色苍白的科尔,冷声说道,“德意志的战车将会从你们这群腐败政客的身上碾压过去,前进的钢铁巨轮永远不会停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