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科举,若已经成亲,则正妻也要符合脱籍三代以上。”
“但嫡子就不同,他的父母需脱籍若三代以上,已经成亲的,则正妻也要符合脱籍三代以上。”
周小樱这下子才明白过来,只是这样一来,小石头就不是吴家外甥了,变成姜家外甥了,忍不住问道:“姜家会同意吗?”
焦文俊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会不愿意?姜氏的嫁妆,由她的两个女儿平分,小石头又不占一分。姜家白白多了个外甥出来,若小石头以后能凭科举晋身,还能为姜氏挣个诰命夫人来,这种顺手人情,姜家不做就是傻子!”
“哎,考个科举怎么这么麻烦!”
“其实也没什么,姜氏只不过占个名头,小石头还不是养在表妹身边。巧儿表妹是个聪明人,她这样可是一举三得!小石头有了前程,表妹夫和姜家都感激她,那姜家也是个书香门第,对小石头将来助益也很大。”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焦文俊去书房写信给他早年的同窗好友张淮,如今在京城户部任员外郎,托他帮忙寻两三进的院子,幸好外放扬州一任,再加上早年林如海大人给的银钱丰厚,孩子们都小,他焦文俊才能在京城买得起宅子。
他琢磨着还要多添置些产业,飞儿和宛儿翻过年都十二岁了,都快到了嫁娶的年纪,既然打算把宛儿嫁给李珏,她的陪嫁就在江南这边置办了。
周小樱则发愁京城物价贵,怎样省钱,想着京城的布料、胭脂水粉多从江南运过去的,上京城前要多买些江南布料才是。
第二天一早,焦文俊就约了李德老爷子商议李珏和焦宛清的婚事,李德老爷子早有此意,只是焦家尚在孝期,他不好上门提亲。如今他们老两口,年纪一天比一天大,日薄西山了,李珏却还年幼,还不能支撑门庭,焦文俊肯伸手拉他李家一把,他们到地下也能放心。
李绅出事,昔日宗亲朋友落井下石,袖手旁观,更有人甚至想趁乱谋夺李家产业,只有焦文俊跑前跑后,帮着料理李绅后事,借荣国公的名义,驱赶了心怀不轨的族人。
李老夫人听说焦文俊要同自家结亲,欢喜异常,没有比宛儿更合适的人了。焦文俊夫妻有情有义,焦宛清聪明能干,李珏能找到这样的岳家,李绅能有这样的朋友,是他们李家的福气。
两家商定等明年孝期满后,焦文俊上京之前,李家请官媒上门提亲,订下李珏和焦宛清的婚事。此时正在栖霞山上敲板栗的焦宛清,兀自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敲定了。
小胖子焦辰星远远的站着,挥舞着两只小白胖爪子,喊道:“哥哥,顶上还有!”
焦辰飞此刻正在一棵高大的板栗树下,用带铁钩子的竹竿勾板栗,板栗一串串地掉在地上,李珏带着厚厚的布手套把那些没有开裂的板栗连刺壳一起装到箩筐里,时不时偷看焦宛清。昨天听到祖父祖母商量,要把宛儿姐姐嫁给他,他从小就喜欢宛儿姐姐,宛儿姐姐越来越漂亮了,比画里的人还漂亮,嘴角不由自主的裂开了。
焦宛清则用刀背敲打原先就有些开裂的板栗刺壳,从刺壳里取出板栗,装到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抬头见到李珏正一脸傻笑的望着她,笑骂了一句,臭小子,看什么看,快点干活!
三人敲打板栗半天,收入颇丰,摘了满满一箩筐和一布袋的板栗。
焦辰飞和李珏抬着箩筐,焦宛清背着布袋,焦辰星迈着两条小短腿,可怜巴巴的跟在后头,嘴里嚷着:“哥哥等等我!姐姐等等我!”
焦辰星今年才五岁,最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三人根本没想过带他出来,只是出门时被他发现了,死活赖上了,没奈何才捎带上他。
三人停下来等他,焦辰星一屁股坐到地上,嚷道:“哥哥,星儿走不动了!姐姐,星儿没力气了!”
焦辰飞没好气地道:“谁让你不听话,非要跟来!哥哥姐姐手上都有东西,没人背你!”
焦辰星大哭起来,耍赖道:“倒掉!倒掉!板栗倒掉!星儿坐箩筐里,哥哥抬!”
李珏逗他道:“板栗倒掉,星儿就没得吃了!”
焦辰星撅着嘴道:“星儿不吃板栗!”
三人异口同声道:“我们都记住了,星儿不吃板栗!”焦辰星点点头,可这路实在太难走了,他情愿不吃板栗了,虽然板栗很好吃。
焦辰飞拔了些茅草,搓成两根绳子,绑在箩筐的四个耳孔上,把宛清的那个布袋也放到箩筐上抬,让焦宛清背辰星。
一见姐姐蹲下来要背他,焦辰星立马破涕为笑,一下子趴到她背上,焦辰飞取笑道:“大家记住没?星儿说过不吃板栗的!”
李珏欢快地答道:“记住了!张婶说晚上烧板栗焖野兔!明天煮板栗粥!后天板栗烧鸡块!”
焦辰星咽了咽口水,犟嘴道:“我不吃板栗!我吃野兔腿,吃稀饭,吃鸡块!”
刚走到栖霞山脚下,迎面见到焦文俊和老李头拉着一辆独轮车过来,老李头帮着孩子们把箩筐布袋帮到车上,焦文俊一把捞起小儿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骂道:“小坏蛋,跑出来添乱,还要你姐姐背你!”
见来了撑腰的,焦辰星就开始恶人先告状了:“哥哥姐姐坏,不许星儿吃板栗!”
焦辰飞嚷道:“是那只小狗说要把板栗倒掉?”
焦辰星怒道:”谁是小狗?你才是小狗!爹爹快走,不要理哥哥!我要告诉娘,哥哥骂人!"夕阳西下一个更红一些晚霞如火映红了半个天空,与栖霞晚风送来孩子们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山火红的枫叶相映成趣,分不出哪,周小樱倚在门上,夫儿女们的满载归来。静静地等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