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后世东南亚那些矮黑人,岭南不可能不屯驻兵力的。
因而刘彻让欧贞鸣和邹馀善向联军将士发布最后的王令,让他们日后接受大将军郅都调派。
四万骑兵恰好设两个骑军校营,虽分别名为瓯骑和闽骑,但两校的将士是打散后混编的,倒非真是纯粹的本族袍泽,较为类似胡骑而非羌骑。
整编完成后,两个骑营皆暂时在合浦扎营屯驻,等待进行全体换装,更换的盔甲兵械虽不比屯驻京畿的五大骑营般精良,但皆同于胡骑和羌骑。
在瓯骑和闽骑将士眼里,这些新装备已是过往想都不敢想的,便连战马都可披上细密鳞甲,着实让他们感叹,过往他们还真是人不如马啊。
归附大汉没甚么不好的,有吃有穿,有精良兵械,有丰厚粮饷。
家中亲眷也纷纷通过大汉邮驿传来家书,皆已获得军眷优待,由官吏帮着迁徙安置,在豫章郡治南昌周边定居,分的官田皆在彭泽之畔,是大片土壤肥沃的上好良田。
骑营将士们得了家书,自是欣喜不已。
东瓯和闽越不似铁血尚武的大汉,没甚么军功爵,故而没多少贵族肯刀头舔血,亲自上阵杀敌的,此番远征南越的将士多是穷苦出身,吃得饱穿得暖,家中有屋有田,就很是满足了。
其实相较汉军将士而言,瓯骑,闽骑乃至羌骑,无疑更容易知足,胡骑倒还受了汉军不小影响,对加官进爵还是有些念想的。
别以为汉军将士好忽悠,甘愿为国为民抛头颅撒热血的意志确实有,但那是在社稷危急存亡之际才会爆发出来的,若想让他们玩命去开疆拓土,征伐外族,那得拿出实实在在的买命钱才行。
红口白牙就引得将士用命,袍袖一挥就让万民拜伏,那是小白历史文才有的情节,真当大汉臣民傻啊?
瓯骑和闽骑的将士们也不傻,见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诸多整编事宜才得以更为顺利的进行下去。
大将军郅都颇是满意整编的进度,向远在长安的皇帝陛下快马呈报,担保能在阳春三月前完成两大骑营的换装整备,还请陛下尽速调派数位汉将前来作为两校监军。
两大骑营的校尉早已指派,便是原本东瓯和闽越两军各自的主帅,刘彻并不打算更换,就如羌骑仍由羌将自行统率,免得影响统御力。
朝廷往两校派监军也只为日常的沟通和传达朝廷诏令,倒不会对两校的日常军务指手划脚。
至于担忧两大骑营造反,那就太可笑了。
四万骑兵,还是没有领地属民的孤军,就似无根浮萍,造反?
疯了不成?
正朔过得不久,诸多大汉官吏和将领纷纷从长安启程,分别赶赴诸越之地,完成东瓯和闽越内附的善后事宜,正式将两大藩国纳入大汉版图。
对南越国的吞并也在缓步进行,但还得等布山,苍梧和合浦三座大城尽数兴建完成,进而屯驻重兵,牢牢掌控岭南之地,才会正式对外宣布南越除国。
每岁正月皆是皇帝最忙碌的时节,今岁更是如此。
刘彻不是出席朝会,便是召见各位封疆大吏和刘氏王侯,还得考虑诸越之事,宫里更有个怀着身孕的婆娘要哄着,真真忙得是昏天黑地。
欧贞鸣和邹馀善却是春风得意,往北阙甲第的侯府正门挂上御赐的牌匾,正是乔迁入住,还接连大摆喜宴。
因着今岁正月入京朝贺的世家众多,故而两位新晋列候的乔迁宴场面盛大,尤是江南各郡县的世家大族多是由家主亲自登门道贺。
赵王刘彭祖更亲自登门,并代表诸位亲王送上贺礼,国舅田胜和大行令府上的嗣子窦宪亦登门来贺,这着实教欧贞鸣和邹馀善受宠若惊。
他们虽给田胜和窦宪送了请柬,但可没真指望他们会赏脸,更遑论诸位亲王,他们压根就没敢往皇亲苑递帖子。
区区乔迁喜宴,便得赵王登门道贺,诸位亲王送了贺礼,这得是多大的脸面?
亲王们过往为了避嫌,除却刘氏王侯府上的婚丧嫁娶会偶有列席,便连三公九卿生儿嫁女都是不会露面的,说得夸张些,要请到他们比请神仙还难。
长脸,太长脸了!
欧贞鸣和邹馀善乐得眉开眼笑,他们府中的嗣子更是兴奋不已。
虽说两个半大少年不再是外邦太子,而是候府嗣子,但他们却晓得自个日后在长安世家子弟的圈子里必定混得更开,至少打群架时不会再担忧旁人拿甚么化外蛮夷说事,甚至拉偏手了。
早已看上的世家贵女,也有底气去和那些世家子弟争上一争,若实在争不过,还可以拼爹啊!
老欧家和老邹家现下是要钱有钱,要后台有后台,要爵位又有爵位,除了老刘家的王侯嗣子,跟其他世家拼爹,必是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