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手捉了她的手腕禁锢着,沉沉的盯着她,“除了婚礼我不够估计你的感受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做得不够?”
他脸上的温柔不多,但声音很沉,听起来带着浓浓的情意。
她避开了他的眼,“没有……”
男人低眉,不逼问,只是忽然覆下薄唇。
即便她的热情不高,他却吻得专注而深入,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带着她迷恋的温度在她身上流连。
蓝修,无论在何时,无疑是那个冷厉的形象,唯独和她情浓时,这样的深情最让人招架不住。
他爱她,齐秋落知道,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极其的理智,他的柔情绝不会带到严肃的事情上,比如他们的婚礼,大事的严肃性之下,即便是婚礼,他对她也没有无法无天的宠和纵。
这一点上,他和沐寒声就是不一样,沐寒声可以无条件宠着夜七,哪怕一堆烂摊子,沐寒声也会替夜七收拾了,绝不让她难受,她只用被宠着。
越来越深入的吻,唇齿纠缠,尽情尽兴,又充分顾及她的感受。
直到她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勾着他的脖子,男人才停下来,眉宇温柔。
昏暗里,她迷离着,他清醒着,温柔的开口:“如果要,我们补办婚礼。”
她听到了,愣愣的睁眼,好一会儿才摇头,“不。”
她真的没那么在意,补办婚礼?又不是没办,没那个必要。
他低头吻了吻,“那就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的柔情对齐秋落来说太有诱惑力,每一次他这样的温柔,她必定抵挡不了。
只听蓝修继续道:“我的性子你清楚,不会像别人一样跟你甜言蜜语,也不可能化作一滩蜜把你溺在里边,但我们是夫妻,什么是夫妻?嗯?”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声音依旧好听,说:“既然是夫妻,我在乎你的任何心理,哪怕因为某些事怪罪你,我希望你谅解之余,一定会尽可能的让你知道那不是因为不爱,不是不在乎。”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终于抿唇,仰脸看了她,有那么些不确定,“所以,关于我擅自外出打乱你一切计划,你还怪我吗?”
“那不是怪。”他几乎没有考虑,抚过她的发丝,“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不能出事。”
过去一年多的事了,依旧历历在目。
当时他那么深冷的盯着她,递着戒指冷声问:“我就问你一句,嫁,还是不嫁。”
如果那时她一赌气转身了,或许他真的就不要她了。
“你那时候是真的想娶我?还是婚礼必须有个主角?”她轻轻的问,带着不确定。
“你说呢?”他有些气,又淡淡的好笑,“不想娶你,我会留意你私底下偷偷选中的戒指?”
那对戒指,是她偶尔看杂志选中的,从来没跟他说过,但他买了。
她忽然笑了笑,也对。
可蓝修认真下来,定定的望着她,“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你怕我?”
她心理“咯噔”一下,手心都下意识的紧了。
婚礼之后他们不是不够好,但很多时候她的小心翼翼依旧很明显,看起来是比从前成熟,实则是拘谨了,没了曾经在他面前的生动。
果然,他都猜对了。
看着她微微回避的实现,忽然就心疼了。
他果然吓着她了,原本该是相爱的夫妻,却弄得她像低了一等。
她抿了唇,被迫勾着下巴看着他,终于开口:“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论是身份还是家世,但我认定了你,越是这样,越是害怕,怕你对我可有可无,怕哪天你真的不要我,就像那天的婚礼,如果我说一个不字,你绝不会回头的,对吗?”
她不一样,她有夜七这个胜似家人的姐妹,但她没有真正的家,齐家跟她没什么关系,她是孤独的。
蓝修不说话,抬手微微摩挲她的脸,一下一下吻着她,也许他说过“对不起”,但此刻说得要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不要留有阴影。”他低低的的温和,“以后不会再那样。”
其实她知道,蓝修在外从来都是冷厉阴狠的形象,唯独进了家门,见了她,就算不笑,或者没有表情,但从来都是柔和的。
“不要怕我,我更喜欢以前的齐秋落,就算她偶尔会犯傻,我纵着就是了!”蓝修温和的说着,“把你和kii都纵着。”
心里暖暖的,不会甜言蜜语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婚礼后,她真有克己于礼的拘谨,的确少了些真实,和他的感情也不似从前自如、生动。
原来这个粗粒的军棍什么都知道。
她笑了笑,“我这算是沾了kii的光?”
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句:“我沾了你和女儿的光。”
夜色旖旎,一切自然进入主题,只是她不够专注。
“有事?”蓝修一切洞悉。
她才终于一句:“生完kii后第一次很不好,你好像不喜欢……了。”
那个“了”字在男人黑压压的视线下差点咽下去。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他根本没记,哪来的很不好?
不过秋落记得清楚,他没有以往的热情,也不似以往的感觉。
有人说,女人生完孩子,男人多少会对她减少性致。
蓝修终于拧起眉,杀气浓重的盯着她,“生完孩子,脑细胞太活跃?……你当我喜新厌旧还是怎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你替丫头准备那个东西?”
秋落抿了抿唇,揣着小心点头。
蓝修忽然闭了闭眼,又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你是在向全世界昭告我们不够和谐?”
没没没,她赶紧摇头,“也没全世界,顶多沐寒声太聪明不小心就猜到了……”
话刚说到这儿,狂风暴雨就来了,他再压下来的吻带着惩戒的啃噬,深深浅浅就是不放过她。
夜里一片静谧,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把别墅里隐约的喘息隔绝得干净。
彼时,沐寒声刚散了婚礼晚宴,坐在车子后座往御阁园赶。
他喝了不少,古杨看出来了,不过跟沐总开玩笑说“沐总,喝成这样,还能洞房么?”的时候,差点被沐总簌簌的眼刀子肃杀。
沐寒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的确很晚了,都马上凌晨了。
“开快点。”他忽然沉声道。
过了凌晨不吉利。
古杨淡淡的笑,看起来又笑得颇有意味,“好!”
沐寒声锋利的醉眼扫了古杨一样。
古杨收不住笑,干脆肆无忌惮了,反正今儿沐总新婚。
果然,沐寒声只阖眸,微微仰面靠在座位上,抬手按捏着太阳穴,为即将而来的“战斗”养精蓄锐。
车子进入御阁园没多久,夜七就知道沐寒声回来了,裹了裹睡袍往楼下走,开了门候在门口。
沐寒声从车上下来,微微挑目,见的就是温婉候在门口的妻子,两边橘黄色的烛光映照下,那张惊艳的小脸越是温暖。
成家其中之一的定义,不就是有妻子等候丈夫的归家?
在能看清的距离,她清浅的笑着,光线下不够清晰的眉眼却是明了的温柔。
“喝多了?”他刚走进,一声轻柔缠绕耳廓。
男人原本疲惫的棱角已然柔了下来,低首,神色眸底满是深情,又带着道不明的笑意,“不醉,还可以战斗百余回合!”
夜七原本温柔的眉眼忽然嗔笑,抬手打了他。
沐寒声不知哪来的兴致,做起了戏,她只轻轻一打,他就像早了坦克炮弹,直接往一旁倒,肩膀撞在墙面的声音都沉闷得清晰。
夜七心头一紧,赶忙上前,“你没事吧?真喝多了?”
男人低下眉眼笑。
偷笑。
等她抬头,英峻的棱角就皱在了一起,“嘶……疼。”
她蒙了蒙,顿时心疼了,“我、我就指尖碰了一下……”
可她不敢马虎,一手环了沐寒声精瘦的腰身,费劲的扶着他往里走,不忘低低的不悦,“蓝修也真是,怎么不拦着你点儿?”
可蓝修哪有时间拦着谁?这会儿能顾上自己的正事就不错了。
“慢点。”她扶着沐寒声进了玄关,“站稳了,我给你换鞋。”
蹲下身,她尽量快速的脱掉他名贵的皮鞋,拿了一双拖鞋出来。
沐寒声低着头,光线依旧不亮的玄关,他的妻子就那么蹲着仔细的替他换鞋,时而还担忧的仰脸朝他看来。
不用太多言语,只是低眉望着她小小的身影,温柔的换鞋,只是她仰脸看来的一眼,心里的一片已然柔得不像样。
堪堪换好鞋,她忽然被沐寒声有力的手臂勾了起来。
差点,她站不稳,但第一时间担心的抚了他的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沐寒声没说话,面对她担心的问话,看似脚步不稳的推搡之余,却是将她抵向墙面,俯低身子含了她馨香的唇瓣。
夜七以为他是站不稳了,想着怎么能稳住他,脚步却杂乱的被压到墙边,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薄唇已经压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攫取。
她微微迷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这双眉眼依旧深情,合上的睫毛浓密的散发着独属于他的魅力,性感至极。
大概是明白了他的小把戏,心底忽而柔了,她想笑,却被男人钻了空隙,舌尖霸道的钻了进去,肆无忌惮的纠缠。
吻着她,沐寒声反手褪了束缚自己的西服。
指尖驾轻就熟的从她穿着睡袍的胸口钻进,又碰到了一层障碍,男人微微停了动作。
不是他不再继续,是她忽然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沐寒声意欲挑开她睡袍衣带的手顿着,看着她的神色,深眸微眯,带着探究意味。
“怎么了?”他性感薄唇就俯在她耳际,说话间微微退开,炽热的呼吸喷薄着她的感官。
很烫。
但她只是抿了抿唇,想了会儿,一句:“要不要先上楼,你先洗澡?”
沐寒声眸底开始变得玩味了。
有猫腻。
但不管什么,她说什么他都一味地满足,啄了她的唇,“好。”
语毕,却俯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夜七一惊,担心的抓紧了他的脖子,“你喝多了,小心摔了,楼梯不安全。”
沐寒声低眸,初尝馨美后温醇低哑的嗓音,“不相信我?”
问得如此认真,她只好抿唇不说话了,转而淡淡的笑,“信,摔了我,你比我疼。”
这一句让沐寒声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莫名深情。
这是对的,不论哪一种伤,但凡伤了她,他比她疼。
“知道就好!”他低哑的嗓音浓浓的温柔,转而踩着酒后依旧稳健的步伐往楼上走。
被他放下之后,夜七很勤快的替他准备好了沐浴的所有东西,在门口遇到了他满是狐疑的目光,“老实交代,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勤快得不正常。
她低低一笑,“哪有,快去。”
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沐寒声转身去洗浴。
不长的时间,夜七还真觉得有些煎熬,看了看刚才沐寒声差点挑开的睡袍衣带忽然一笑。
在阳台呆了会儿,等不住,又进屋。
看了看时间,平时他差不多都洗完了。
没忍住走到门边敲了敲。
“笃笃。”
“沐寒声?”
……没有回应。
夜七皱了一下眉,不会是喝多吐了?
这么一想,她敲门急促了些,喊着沐寒声的名字。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时,男人一张浴后略微清爽的峻脸出现在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的眼神闪了闪,“没穿衣服你开门干什么?”
男人弯着唇角一片无辜,“七七敲得这么急,不开岂不该着急了?”
好以整暇的神色,故作暧昧的语调,一边裹上浴巾一边望着她,忽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目光定在她脸上,在她即将转身时,沐寒声走出浴室,上前一步拦了她,俯低峻脸看着她也低埋的脸。
冷不丁的,沐寒声无比认真的沉着声音道:“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
她总是习惯连名带姓的喊他,有那么一段时间偶尔会喊他的名字,后来又回去了。
微微愣了一下,她抬眸看了他,有些好笑,“这有什么好改的?叫得应就好了。”
“嗯……”男人喉结微动,长长拖着的尾音表明着他的不满,“怎么一样呢?不一样,今晚必须改口,否则……”
否则,他幽然视线在她身上打转,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夜七笑,抬手推了推他,“别闹了。”
“嗯,不闹,那就办正事,不改口就把你拆骨入腹?”低哑的嗓音,暗夜里尤其悦耳。
她被他不动声色的抵在浴室墙边,俯低视线窥视猎物一半,又带着谜一样的蛊惑。
吻压下来,温热的,轻柔的,又一步步肆意纠缠着。
唇齿之间,溢出他低低的蛊惑,“叫个老公来听听?”
老公?
她迷着一条眼缝看他,心头忽然颤动,明明很简单的两个字,却无比动听。
但是她似乎叫不出口,在他威胁的视线下,她几不可闻的摇头。
纠缠的吻忽然热烈起来,很显然,她不喊,他真的不放过她。
男人骨感的指节娴熟挑开了她的睡袍衣带,一切都是熟悉的,却又是新鲜的。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骨子里,便是每一次都是新鲜的,每一个她都是不一样的迷人。
睡袍落地,炽热的吻流连到锁骨之际,却感觉他停了动静。
继而把她松开。
夜七微微睁开眼,轻轻勾着他的脖子,“沐寒声?”
轻轻柔柔的低语,迷离的眼神,配着她身上的衣服,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震撼的冲击。
她甚至能看到沐寒声那性感的喉结剧烈滚动,一双幽墨的黑眸深不见底,她却看到熊熊烈焰。
沐寒声甚至性致盎然的退了一小步,那么仔细的看着她身上的东西。
朦胧的烛光里,姣好到妖娆的身段就那么呈现着,白皙的皮肤在橘色柔光下散发着幽幽魅惑。
夜七微微拘谨的抱臂,美丽的脸上几分难为情,或者称之为羞涩,她真是头脑发热才会听秋落的一直穿着,
加之她不肯改口喊他“老公”……
她心想,这一晚,完了。
却忽的听到了头顶传来男人从喉间溢出的低笑。
他垂眸望着她,那么深情,瞧瞧这个小女人,爱惨了她还不够,在洞房之夜穿了什么?这么诱惑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