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还当真了,原来他不过是要给沐钦看戏。
说完终于一把推开他,自若的从桌上下来,目不斜视的离开。
沐寒声话到嘴边,声未出腔,她却已经出了门,留得他一脸冤枉。
书房外的楼梯口,沐钦讪笑,看着她回房,神色才一丝纠结。看了一整天两人演戏,却漏洞百出,明显有婚无实,可刚刚那幕他敢肯定是真的。
沐寒声从书房出来时,沐钦已经离开。他转身回卧室,见着她已经背对和衣而睡。
黯然立在床边半晌,他也没能开了口,这一忍就是天亮,早餐桌上他也没来及说半句话,餐后却有事去了公司一趟。
再回来时,已经中午。
男人指尖又勾了一份乔记的香煎小牛,步伐轻快的进了门。
管家见了他,稍微蹙眉,欲言又止。
倒是斜刺里传出一个尖声:“哟!寒声回来了?”说着话的安玖泠浓妆艳抹,勾尾的凤眼早已把沐寒声从头看到脚。
深棱峻脸,精硕伟岸,真是上帝赐的恩宠,让多少女人魂牵梦绕?
她刺亮的声线,却是令沐寒声明显的蹙了眉,几不可闻的点头,鹰眸不动声色扫了一圈,没见想见的人,连老太太都没影。
“找弟妹呢?”安玖泠美眸一扬,捎上委屈,“也不知我哪句话说错了,弟妹闷声就走了呢,招呼也没打,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会不好意思?
沐寒声看向一旁的管家。
洛敏只接过食盒,也不好说,讪讪的退下了。
沐恋闻着味就奔过来了,经过之际,忽然一句:“寒声哥,不会下蛋的母鸡是什么意思?”
沐寒声冷眉,目如冰刀扫向安玖泠,她是这般挖苦傅夜七的?
安玖泠硬是被他可怕的阴冷刮得哆嗦一下,不敢言语。
男人紧抿薄唇,凌然大步转身,来时轻柔,去时削然。
她聪颖,却敏感,本就心情压抑,哪受得了安玖泠话中带刺?上了车,他就给她拨了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机械的女声让他升起一丝烦躁,踩下油门往家里走,今天周末,她不会去外交部。
进了御阁园,却是静悄悄的,进了门,男人眉宇越紧,鞋少了。
紧着步子上楼,手臂一扬开了衣柜,衣服也少了。
回一趟玫瑰园如此不愉快,的确够受,但……至于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