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枕边还有隐约檀香,他却没在卧室。
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这么晚?她莫名低咒,却是不紧不慢的起床。
楼下,偌大的餐厅,只坐了一个男人,看似低头专注的看报纸,目光却不时往楼口扫一眼。
“她到底几点上班?”终于,男人问了一句,嗓音厚重,剑眉微蹙。
田帧在一旁慈祥的一笑,先生对时间的苛刻是出了名的,他的时间,别人是半分钟都不敢耽搁。
也才道:“太太是御编翻译官,只有别人预约她的份儿,不需按点打卡。”
沐寒声脸色怪异了两秒,她昨晚还对着他说要上班得早睡。倒是他差点忘了,这个柔弱的妻子,在政界可是出了名的翻译,一枝独秀。
于是,他低眉开始独自用餐,草草了事后匆忙出门。
田帧看他走了,却还笑着,先生的时间是珍贵,可他还是等太太等了快半小时!
夜七留了足够的时间收拾,缓慢而泰然的走下去时,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忍痛的痕迹。
田帧一路看着她下来,走近,入座,一直都笑着,眼疾手快的给她盛了爵士汤。
这是夜七的习惯,任何一餐前总要喝爵士汤,护胃,养身,她的身体恢复到现在这样,这汤功劳不小。
“太太昨晚睡得好吗?”田帧笑着,看似随口一问。
夜七喝汤完毕,放下汤匙,优雅的擦了嘴角,美眸不抬,低婉的声音却淡淡的一句:“奶奶让你这么做的?”
沐寒声说他的酒里被下了药,这家里一共就三个人,夜七一想也知道是帧姨。
田帧愣了一下,候在一旁点了点头,老太太实在是等不及他们两夫妻这不温不火的,才出了这下下策,不过,她昨天放药的时候,手一抖,好像放多了点,不知……
这才看向桌边的人,秋天,少奶奶穿着矜持,一套纯白的职装,唯一露的一点脖领什么也看不出来。
夜七知道帧姨在打量自己,却稳稳的坐着,兀自用餐。
“下次药量少点。”结束后起身,她冷不丁的一句,后如往常一样拿了外套,拎了公文包出门。
上车后,想起昨夜的疯狂,指尖似乎还残留他坚实的触感,低头看了平坦的小腹,她莞尔一笑,只一秒,笑意随即湮没,驱车前往外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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