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感到最挫败的并不是清鸣,而是这满宅的“下人”们。
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了,忽然转行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而且还不能做不好。谁也不敢做不好魔头的命令。
宅子里弥漫着众人集体郁郁不得志的阴郁气息。
清鸣可不知道这些,她正在研究怎么潜入京城的军营。
据齐伏说,他一直都是与京城军营这里的人接头的,而就连他也不知道与他交接的人具体是谁。他只是单方面的收到命令,在命令中传达的时间和地点交接罢了。
因而,清鸣不知道具体应该找谁,就打算干脆找一个职位最高的,先驯服了再说。
可是,在脑中默默研究之后,清鸣又发现,潜入军营实在有些麻烦,还不如用一层一层地拖人出来。也就是先驯服一个随处可见的士兵,然后让他帮忙进入军营,一层一层地向上驯服,找到他们的长官。
在这样想好后,清鸣就一面照顾贺涂,一面与他说了一下自己想做的事。然而,贺涂却道:“哪里需要这样麻烦?我直接将你带进去就是了。”
“啊?”清鸣有些惊讶,“可是,那是京城的军营啊……戒备那么森严。”
然而,贺涂却理所当然道:“他们大多是普通人,少数有吃过那种药的,那必定不如我机敏。避过戒备,直接找到将军的帐内去,并不难。”
结果,在清鸣看来很麻烦的事,在贺涂看来竟然这样简单。清鸣叹口气,心里真的越来越想吃贺涂说过的那种药了。
那种让人可以取得像武侠小说似的武功的药。
在变成孩子时,贺涂真的很虚弱,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这一回,他状似无意地一直抓着清鸣的手,让她根本就走不开。
实际上,清鸣本来就没想走。见他这个样子,她更是有些心疼,就拍了拍他的手臂,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等到贺涂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傍晚了。此时,他的身体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回来。
睁开眼睛,贺涂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清鸣。在满心满足的同时,他的脸却也在同时腾地红了起来。
因为清鸣……是躺在他的身边的。
清鸣躺在贺涂的身边,和他离得很近很近,近到他能清楚地嗅到只属于她的那种气息。
她没有睡,而是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脸红什么?”见贺涂醒了,清鸣拿一只手支着脸,笑眯眯地看他,道,“抓着我不要我走,我坐着又累……原来你的本意不是让我和你一起躺着吗?”
“不……不是……”贺涂结结巴巴。
清鸣看着贺涂的样子,笑容更甚,觉得自己戏弄贺涂简直要上了瘾。
等到她戏弄够了之后,再容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吧。
清鸣这么想着,戳了戳贺涂的鼻子,道:“原来不是呀……那阿涂介不介意我躺在这里呢?”
“自、自然不介意!”贺涂忙答道,又捞起被子,小心地盖到了清鸣的身上。同时,他竭力勉强自己错开眼睛,不去看清鸣因衣襟略有不整而些微露出的一点雪白的胸口。
清鸣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实际上,这也没露出什么,比现代低领的衣服露出的还要少上许多呢。只是,如果放在这个时代,这的确勉强算得上有点春光外泄了。
清鸣笑了笑,一抬头,就正撞见贺涂还是没能控制得住,再次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胸口上。
“好看吗?”清鸣忽然问道。
“好看……”贺涂下意识地回答,却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羞窘得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看清鸣,连忙改口道:“不好看……不是,是好看,但是,我……不是……”语无伦次,连呼吸都过分局促了起来。
贺涂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羞窘欲死狼狈不堪的一天。
见他这个样子,清鸣都不忍心再逗了。
“好啦,起来啦。”清鸣说着,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又语气理所当然地随口接着道:“反正以后有的是给你好好看的时候。”
意识到清鸣说了什么,贺涂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
夜深。
贺涂抱着清鸣,向军营走去。四周悄悄跟着无数属下,军营内的情况早已令人探了个清楚,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也通通做好了对策。因为关乎清鸣的安全,贺涂为此做足了准备,费尽了心思。
然而,他想足了一切,却怎么都没想到现在的情况。
在到达军营外时,贺涂微微晃了晃清鸣,轻声道:“清鸣,到了。”在半路上,他就察觉到清鸣呼吸平稳,眼眸紧闭,像是已经睡熟了。因为她睡着的样子也太好看,还让他忍不住看了很久,多少耽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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