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个月,花吟的肚子就跟吹气球似的,一日比一日大,耶律瑾每次看到她,眼睛都亮亮的。他最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快点生吧,快点生吧,别再折腾你娘叫她活受罪了。”说的多了有次被太后听了去,又狠狠挨了骂,“瞎说,瓜熟方能蒂落,你这样催生是好话吗?”耶律瑾吓住,忙又改口,“不着急,不着急,只是你娘实在辛苦,乖宝还是省着些气力冲你爹来!”
这日花吟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老远就看到耶律瑾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花吟一眼瞄见他手中捏着一张纸就无奈的翻白眼,最近他痴迷上了给孩子取名字,一会这个,一会那个,总不满意。恨不得将天下间最好的字都用到自己孩子头上,但花吟一句“名儿取的太高”不好养活,又吓的有些怕。
果不其然,耶律瑾兴高采烈的走到了面前,一展开,上头十数个字,有单个字的,也有并列俩个字的。
“孤绞尽脑汁选的名字,你觉得哪个好?”
花吟说:“王上,你太善变了,昨儿不是才叫我选了一个么?”
“别提了,孤今日刚处理了件官员贿赂的案子,其中有个从犯就叫晖,你说气人不气人?孤好不容易选好的名字就被他给糟蹋了。”
花吟噗嗤一笑,说:“王上,但凡是个字就会被人当做名,你总不能霸道的不给旁人用吧?”
耶律瑾认真的思索了番,说:“那要不孤造个字?”
花吟看他神情认真,温言道:“王上,宠孩子也要有个度。”言毕摊开手,“拿来我看看。”
耶律瑾也饶有兴致的凑了过去,一个字一个字跟她解释含义,妙处。
花吟偏头看他,“别吵。”
耶律瑾“哦”了声就乖乖噤声了。
花吟看了半晌,正要选定。
耶律瑾说:“要不名字你来取吧。”言毕抽了她手中的纸,揉成一团。
花吟一脸无语。
”还是算了,你不适宜劳神,名字孤再想。”
他正要走,花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耶律瑾赶紧站住,小心翼翼的扶住她,轻声责备,“有什么事你叫孤就是,突然拉孤做什么?若是孤将你扯倒了……”
“陛下,你觉得这个字怎么样?”花吟不等他啰嗦完伸出纤纤食指沾了茶水,在摆着果品的小桌上写下一字。
耶律瑾沉吟,“昭,日为形,召为声,有光明美好之意,耶律昭,昭儿,旭儿,一听就是兄弟俩个,啧啧,可惜了晖儿。好好好,就这个了!”
花吟一脸的不信任,“不改了?”
“不改了,听孩子他娘的。
“我不信。”
耶律瑾俯身两手撑住她藤椅俩侧扶手,咬住她的唇,须臾,“不信?”
花吟脸颊通红,顾左右而言其他,“陛下不忙么?”
“忙,自然是忙的,但,再忙也没有你娘儿俩重要。”他站起身呵呵一笑,“既然孩子他娘如此英明神武有决断,不若乳名你也给取了吧?
“你不是早就给取了么?”
“什么?”
“小东西。”
“这也能当名?”耶律瑾一脸的嫌弃,自从他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后,他就改叫“乖宝,心肝儿”了好不好。
“赖名好养活。”
耶律瑾一脸的委屈,俯身贴着她的肚子说:“乖宝,你听听,这娘是亲生的吗?是亲生的吗?哪有管自己心头肉叫东西的,你可是爹爹的宝贝疙瘩呀,咱不听她的,小名儿爹给你取……”肉麻的直叫花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才站起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转身就走。
花吟问,“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耶律瑾头也不回道:“孤得赶紧下一道诏书,避王子讳,即日起,出生的新生儿不许再取昭字为名,凡是名字已有的统统去掉或改谐音。”
王子,你怎知就是王子?若是女孩儿怎么办?你会失望吗?会厌弃吗?
应该不会吧?你那么疼它,不管男孩儿女孩儿你都会喜欢的对不对?
但愿,如你所愿是个男孩儿吧。
耶律瑾尚未走远,与吉云迎面相遇,耶律瑾说:“又来陪你姑姑说话?去吧。”
吉云笑魇如花的应了声“好”,转过身,咬碎一口银牙。耶律瑾拿吉云和旭儿当姐弟看,旭儿还花吟作姑姑,耶律就理所当然的要吉云也而称呼她为姑姑了。
最近俩个月来吉云时常在花吟跟前转悠,讨好,献殷勤,不管她所图为何,只要不伤害自己,花吟都甘之如饴的消受了。况且吉云时不时流露出的对耶律瑾浓烈的爱,对自己的嫉妒,那眸中闪烁的交织着慧黠与纯真的光彩总不由自主的让她想到了前一世的自己,她有心引导她,实不愿她因爱迷障了双眼步自己后尘。
吉云到了她面前,蹲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肚子上,一时忘记了说话,花吟瞧见了,抚着她的发髻说:“吉云莫焦急,只要吉云耐心等待,守住本心,终会得偿所愿,嫁给自己爱的人,生一堆可爱的孩子。”
吉云不料花吟会这般说,顿时羞的面上红霞满天,瞠目结舌道:“姑,姑姑怎这样说!”
花吟笑而不语。
面上短促的慌乱过后,吉云又一脸神往的央着她,“姑姑,您再和吉云说说陛下以往的趣事呗。”
耶律瑾过来时,花吟正在教吉云跳舞,她这身子当然不会亲身示范,仅仅指导而已,吉云一时兴起要学《花妖》,奈何重心不稳,东倒西歪,耶律瑾大步过来,表情不悦,“你们在干什么?”言毕,身影一闪横插过来挡在二人之间,吉云被这一吓,果然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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