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进入神明宫总坛,每一步都十分小心,虽然早就知道神明宫总坛不是那般好闯,仍然没有想到他刚踏进大堂一步便被人发觉了。
不,或许应该这么说,不管是谁走进来,都会被发现。除非那个人是隐形人,否则都瞒不过大堂每扇石门后面的那双眼睛。
“嘭——”场中响起一阵巨大的嘭通声,对金钟楼贴身攻击的十二人忽然被震飞了出去,而金钟楼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为了破这十二人的杀招,金钟楼催动内力,将这十二人震飞,而自己而伤了心脉、受了重伤。
就在其他几大星宿使也跳出准备将受伤的金钟楼制服时,风能赶到了,“住手!”
“都给我退下!”
“风长老,这个小子居然擅闯神明宫总坛。”这个人正是伺候温书的两星宿使之一,在温书面前温和得跟小绵羊一般,在别人面前却完全换了副架势。当然,不只是他,神明宫中尤其是位居总坛的他们,更是有高人一等主宰他人生死的优越感。
“宗主有令,不可伤人。”
“是。”一干人俱都俯首称是,不敢再质疑。
透过脸上精巧的面具,打量着对面虽然受伤依然笔挺的男人,“阁下是谁,来神明宫总坛有何事?”
这个男人他见过,在武当山太一阁,他就站在宗主的身边。而这个人的身份,他无疑很清楚,明月堡的六公子,江湖上恐怕还没有人不认识。
“在下金钟楼,前来求见你们的宗主。”
“你要见我们宗主?”他的来意,风能也早就知道了。
“是。”
“我们宗主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更不是什么人都敢见的。”风能逼视着金钟楼的眼睛,似乎想看看能让宗主如此惊慌失色的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宗主自武当回来后性情大变,也少了以往的压迫和阴霾,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宗主如此重视一个人。宗主的字典里没有留情和宽容四字,就算是自己的心腹手下,也不敢有半分逾越。
金钟楼擅闯总坛,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他进入了这里,以宗主的性子,就断没有活命的机会。
“我是你们宗主的朋友,她应该会见我。”
“朋友?”看这人说话的神情和宗主那在乎的样子,可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罢了,再多嘴宗主可就得问他的罪了,“宗主马上就来,要怎么发落你,宗主自有决断。”
其他二十八星宿使一听说宗主要来,立马规矩了,收起了一早的高傲,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连高昂的头颅都压了下去。
金钟楼受了重伤,虽然勉强支撑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怎瞒得过风能超强的眼力。身体虚晃,眼前也不复清明,金钟楼兀自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温书抓着被她半路截下来的人,在那人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几乎走两步就绊一步的情况下,终于来到了总坛大堂。
温书真的很不忍心吓他,不过这么胆小的家伙,再耽搁下去谢小迹和金钟楼他们可能就没命了,他还这么没出息!
温书急得炸开了窝,也没想想那家伙会吓成这个样子,纯粹是因为她这位宗主太变态。把一个男人吓成这样子不算本事,将神明宫全部的男人都吓成这个样子,只能说莫小仙那个女人真是恶魔。
温书虽然急,看那家伙可怜的样子,也不好再骂他。他走得慢,要是她也会武功,真想提着他走了。
宗主虽然迟迟未来,但大堂却安静得可怕,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慢慢往后退了,然而他们知道,要真敢退一步的话,宗主第一个就会把他们给了结了。
神明宫的人对敌,只能进不能退,用在平时也一样。
风能则有些意外,为何过去这么久,宗主还没有来?
他和宗主一起出发,就算他用轻功,宗主也应该早就到了。
该不会……风能脑子里刚闪过一种想法,立马就把它给摇掉了。要命,差点犯了宗主的大忌,宗主最忌别人乱揣摩她的心思,猜想她做的事。他们无需要多想,宗主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将执行宗主所交付的任务作为生存的唯一目标和最高指引。
这就够了。
远处传来两个人哒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堂显得越发清晰。虽然宗主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令人油然生畏。这样清楚的脚步声甚至隐隐的气喘吁吁声还是第一次,但足以叫大堂里的这群人整顿衣襟,害怕得瞪眼晃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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