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小溪离开

    冰火两重天，恐怕说的就是方轩昂现在的心情，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跑回家，狠狠地亲亲泠泠的脸蛋，告诉她，以后不要再罗里罗嗦地叫什么漂亮爸爸，而是响响亮亮地大声地叫他：爸爸！

    云小溪，可爱的小溪，女神小溪，属于他的小溪！想到这里，他第一次感觉到全身心的幸福，得知这个孩子和她的第一次时，他完全陷入到狂欢中，自己真是蠢笨，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完全不同于三年前醒来看到伍佳如的那种沮丧、懊恼、郁闷的心情，也完全不同于得知伍佳如怀孕时的怀疑、厌恶和纠结的心情。女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现在他就要冲回家去……对家，他第一次产生归属感，产生恋巢的情结。

    方宅大门被陡然推开，一脸意气风发的方轩昂迅速跑到泠泠的房间，咦？人不在。也对，应该在花园。

    跑到花园，咦？人也不在。

    那会在哪里？可能是在母亲房里，他们还不知道泠泠就是他们的亲孙女吧！马上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方轩昂到了楼上的房间，推开门，逸，也不在。

    整个宅子空空如也。

    怎么没有一个人在？他的不安渐渐升起，往楼下走的时候，看见门外的阳光投进一楼的客厅，方妈妈的身影走进来，她看到方轩昂这么早就回来了，倒有些惊诧。

    “妈，小溪和泠泠呢？和你一起出去的吗？”方轩昂忐忑地问。

    方妈妈有点尴尬地走进来，坐在沙发上：“轩，刚才我让她们陪我一起买东西，结果——我们走散了。”

    方轩昂仔细地审视了一下，“妈，你故意放走她的对不对？你怎么能这么做？”

    方妈妈不好意思地对上儿子的眼睛：“好了，是我放她们走的了，人家小溪不愿意留在这，你也不能强迫呀，再说她要带孩子去找她爸爸，我们总不能拆散人家一家吧。虽说你——”

    “妈！”方轩昂打断她：“找什么爸爸，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方妈妈倒是吃惊了，“你之前不是绝对不承认的吗？再说小溪也再三说，真的不是你的啊！”

    方轩昂掏出那份检验单，方妈妈看了之后，开心地说：“是真的啦？我就说泠泠那孩子就像你——”

    方轩昂无奈地打断她：“老妈，你知道你还把她们放走？快说，她们在哪儿和你走散的？”

    方妈妈说完地址，方轩昂就风驰电掣地跑了出去，留下方妈妈一个人看着化验单，开心地笑了起来，打电话给方爸爸：“别打你的高尔夫了，咱们真的有孙女啦——”

    从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从商厦到云小溪的住所，再到她工作过的编辑部，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那个女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方轩昂望着满街的灯火，来往的人群，想起云小溪倔强的眼神，还有那些夜里楚楚可怜的眼泪，她一个人这几年该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想到这里，他尤其不能原谅自己。

    对，还有一个地方，他还没有去找——

    …………………………………………雨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