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脑门,“嗷”的一嗓子就倒在了地上。
倒地后的卢笛死死闭着眼睛,等着两个人幡然醒悟来关心一下他的伤势。
等了好久,并没有。
他眯着眼睛,露出一道窄窄的眼缝,屋里哪还有那俩人的影子?
只有楚楚抱着头蹲在角落吓的瑟瑟发抖。
卢笛一下子坐了起来,望着满地狼藉,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妈啊,好多值钱的古玩瓷瓶,就这样全都砸了!砸了!
这两人!有病吧?
卢笛气的瑟瑟发抖,他这人脾气好,很少动怒,普天之下除了糟蹋东西这件事,他什么都能忍。
眼风扫到楚楚那处,见那俏丽的小丫头一脸惊恐,卢笛眉毛竖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把那俩人叫回来!”
“我……我不敢……”楚楚要哭了,耳边是不绝于耳的劈劈啪啪声,估计小院也被砸了,现在出去劝架不是找晦气吗。
卢笛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勇敢呢!”
楚楚猛烈的摇摇头,卢笛开动脑筋,“我不是让你劝架,你就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就行,别一会儿真把你们少爷打死了。”
楚楚还是不依,“您……您怎么不去呢?”
卢笛开始忽悠,“我当然不能去了,我去了,谁装死啊,为今之计,除了我,没人能终结这场战斗,你就站在门槛那‘嗷’的喊一嗓子,和他俩说我晕倒了,他俩听见肯定就不打了。”
“毕竟,我比输赢更重要嘛!”
楚楚:“真的吗?”
卢笛又躺回去,继续装死。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楚楚的呐喊,卢笛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给力呢。
正要睁眼再教育教育之时,楚楚直接扑到卢笛身上,猛晃他身子,“您快想想办法吧,少爷快把李将军打死了!”
*****
“哎哟!你他妈轻点啊!”李晓的右脸高高肿起,卢笛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却还是无可避免的把李晓弄疼了。
“你这是上药吗!一会儿都要毁容了!”
顾骄坐在桌子上,幽幽的来了一句,“对你来说,毁容不就是整容吗?”
整容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李晓情绪激动,“你再废话一句试试!”
顾骄:“怎么,不服再打一场?”
李晓没了声,不能再打了,这白斩鸡武功进步神速,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就算是大哥来了,说不定也就和她打个平手。
“总打架,有意思么?”李晓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卢笛睁大了眼睛,好熟悉的一句话。
想当年,二哥还是街头混世魔王之时,大哥也是和二哥痛痛快快打了一架,打的二哥无话可说,最后大哥问二哥,“还打吗?”二哥当时也是答了这句话,从此对大哥心悦诚服……
对二哥这种简单的野人,最简单的收服方法就是:打到你服气为止。
趁着李晓去脸盆那洗手的功夫,卢笛凑到顾骄耳边,贼兮兮的讨好笑,“小鸡/鸡啊……”
顾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
“别激动别激动!”卢笛不敢惹她,“这是对你的爱称,我问你,你功夫怎么这么厉害啊?”
一直以来,顾骄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因为也没有给她施展的机会,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武功这么高,高的可以把李晓打的哭爹喊娘。
她今日在行招时,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很多时候出招都是下意识的,拳法和动作堪称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那些本就是深深嵌在她记忆里的,这次被李晓彻底激发出来。
想来,原主本身就是功夫底子很深厚的人,也怪不得她一个女孩子能在军中独当一面。除此之外,萧权还言传身教了她不少身法,在和萧权学剑的那些日子里,她已经不知不觉学到了萧权的不少本事,原主的功夫底子加上萧权的路数,最后结合一些现代的搏斗招数,三倍威力非得打的李晓告饶不可。
可是,自己这么厉害的功夫,除了整治整治李晓这种无礼之徒,还有什么用处呢。
反正也是要回去的。
*****
顾骄也不是记仇的人,打都打完了,于李晓而言是完成他比试的心愿,于顾骄自己而言是发泄心中的憋屈,反正胜负已分,就没必要再揪着不放,于是便不计前嫌的吩咐厨房准备了几道小菜,三人坐下来边吃边说,
“顾骄,我和卢笛今日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顾骄让楚楚给众人倒酒,“说吧,你们有什么主意。”
卢笛和李晓对视一眼,道,“是这么回事,你也老大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