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可言?
好在谈哥儿年纪也不小了,只要赶在他还没出问题之前叫他多多留种,也一样能够达成目的。可有孟馨娘这个亲娘挡在前头,她就无法随心所欲地摆布谈哥儿。
总而言之,孟馨娘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是不能再留着了。再留下去,不定又出什么差子呢。
孟老爷说了半天,见孟氏始终无动于衷,只好再退一步,“正妃不行,世子侧妃也可以……”
“那谈哥儿和真姐儿就变成庶出的了,就算还占着嫡出的名分,位分也要打个折扣。”孟氏毫不留情地击碎他的幻想,“你觉得降为妾室比被休能体面几分?”
孟老爷张了张嘴,终是没能说出什么,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心知跟这个姐姐再没半句好说,告辞出了佛堂,径直去寻济安王,百般赔不是,说尽了软和话,总算叫济安王点头同意,由休弃改成和离。
于是写下契书,双方家长签字画押,连请求和离的奏表也字斟句酌地拟好了,只等出了正月送往京城。
孟馨娘见亲爹来了也没能让周瀚打消休妻的念头,哭得昏天暗地。一会儿骂周瀚和济安王府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会儿又埋怨孟老爷无能,不能替出嫁的女儿撑腰做主。
孟老爷原想叫她留在王府,跟谈哥儿和真姐儿过最后一个团圆年,见她这副癫狂的模样儿,未免她更进一步丢人现眼,便狠了狠心,叫下人收拾了东西,将她强行带回曲阜去了。
因没有圣上的批复,不好声张,对外宣称孟老爷病重,孟馨娘回娘家侍疾去了。
小年第二日孟馨娘在王府大门口闹了一场,不少人都来围观过,自然不信孟馨娘回娘家侍疾的说辞。正月里宴饮聚会,那些好说嘴的都要议论几句。
孟馨娘因何事回了娘家,谈哥儿是知情的。虽说他有的时候也看不惯孟馨娘说话做事的方式,可毕竟是他亲娘,出了这等事,心里总归不好受。
正是敏感爱面子的年纪,听人议论几句,就要闷闷不乐好几日。渐渐变得不爱出门,少言寡语。
真姐儿年纪还小,又有一个慈祥和蔼的白侧妃带着,反倒比孟馨娘在的时候更加开朗了,整天乐呵呵的不知忧愁。
出了正月,奏表递上去,圣上大笔一挥就给批了。早有准备的事,谁也不磨叽,两家很痛快地办了和离手续。
孟馨娘被剥夺了诰命,收回册印,成为一个看娘家人眼色过日子的大龄离异女,难以承受这种心理上的落差感,寻死觅活地闹了好几回。
孟老爷一边叫人严加看管,一边叫孟夫人加紧张罗,给她寻摸人家,好断了她的念想。
孟夫人接下这个烫手的差事,找了几个有名的媒婆帮着牵线,可惜人家一听说是孟馨娘无不摇头。忙了许久,八字都没一撇。
比起孟馨娘,周瀚就吃香得多了。这边刚一和离,就有不少的人遣了媒婆上门说和。连简灼华都动了心思,来找简莹走门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