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忙使出自己的拿手绝活。替婆婆圆场,“俗话说,子不言父过。就算你祖母做错了什么,六姑爷也不当如此说话。
小六儿再不肖,那也是简家的骨血。人心都是肉长的,眼瞧着打小长在自个儿跟前的孙女儿变成了两旁世人,你祖母心里岂能好受?作为晚辈,合该体谅长辈的心情才是。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说不开的,何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呢?”
周漱说那些话,不过是想挫一挫简老夫人的气势,并不是想跟简家撕破脸。简大太太铺好了台阶,顺便就下来了,“大伯母教训得是。”
又转向简老夫人深深一揖,“祖母,孙婿适才有些激动,口不择言,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
简老夫人紧绷的脸色一松,语气也随之缓和下来,“罢了,是老身心情太差,说话的语气不好,让你误会了,怪不得你。”
“我理解祖母的心情。”简老夫人软了,周漱便也恢复了恭敬礼貌的态度,“这世上最割舍不下的,就是血脉亲情。我只想提醒祖母,我娶的妻也是你们简家的骨肉。
祖母时时以大局为重,处处为简家着想。虽然我对您所知不多,但是我能够想象得出,要维系这样一个庞大的家庭,要为子孙后辈的前途铺路搭桥,您一定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也牺牲了许多。
我没有祖母那样高瞻远瞩,我所求的不过是妻儿平安,与他们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今日的事情,都是我一手谋划的,娘子她事先并不知情。如果我不出手,事情闹到那个地步,她一定会将责任全部揽到自个儿头上,到时候我将失去妻子,我的孩子将失去母亲,一辈子遭受他人诟病。
当时情势紧急,没有时间与祖母和简家的诸位长辈细细商议。然而无论是为我个人的着想,还是为简家考虑,我以为让那位变成贺红莲都是最好的法子。
祖母,您说呢?”
听到那一句“让那位变成贺红莲都是最好的法子”,简老夫人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的确,那种情况之下,简家的两个女儿,不管是谁承担了罪责,简家都不能彻底脱掉干系。
若始作俑者不是简家的骨血,而是怀鬼胎、阴险毒辣的“贺红莲”,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被归结为一个离奇曲折的案子,简家则完全变成了的受害者。
虽然她在堂上也动了杀念,可毕竟血肉相连,真要从身上割下来,还是很痛的。
痛归痛,该问清楚的还是要问清楚。
“那个姓祝的商人为何会答应上堂作证?”
“商人重利。”周漱扬了扬嘴角,“只要许给他足够的好处,莫说上堂作证,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去闯上一闯的。”
他有意含糊其辞,简老夫人也没在这件事上刨根问底,转而问道:“那个‘简兰’又是怎么回事?那么短的时间内,你从哪里找来一个容貌如此相似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