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他‘请’到了九华楼,听他说了贺红莲和夏花事情……”
简老夫人自是不信,“你既知道小六儿进过那种地方,还有一个认识她的人在济南府活动。事情传扬开来,会让简家颜面尽失,为何不通知你二伯父,让他防患未然?”
“祖母,您说这话未免有些求全责备了。”简莹面露委屈之色,“我当时并不确定祝掌柜口中的夏花是小六儿,又不能去泰远侯府问她,‘你是不是曾经在徐州万春楼待过一阵子,还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姓祝的商人?’
进过那种地方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想小六儿回简家的时候定是瞒下了,我又何必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让长辈们伤心,让我娘更加迁怒于我呢?
再者,那祝掌柜也不像是那种会乱传闲话、毁人清誉的人。”
她说得入情入理,简老夫人一时挑不出错处,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就算你说得有理,你跟那姓祝的商人只是‘认错’的交情,他就能冒欺君之罪帮你上堂作证?”
“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也糊涂着呢。”简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听说有人告状,我当真吓了一大跳。
听了二伯母的训示,我原打算尽力周旋,实在周旋不来,就一个人把责任全部担下来,绝不连累祖父、大伯父和简家。
谁知突然冒出一个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自称是‘简兰’的女子来。
就在我惊慌无措的时候,二少爷叫上茶的下人悄悄捎来一封信给我,教我怎么说,还让我举了祝掌柜为人证,上堂指认。
我原以为那‘简兰’是二少爷找来顶罪的,便照他说的做了。谁知道祝掌柜一上堂,就将小六儿指了出来……”
简老夫人面色一沉再沉,冷笑地道:“你意思的是,姓祝的商人,还有那个那后头冒出来的自称简兰的丫头,这都是姑爷一手安排的,你事先并不知情?
你当我老婆子耳聋眼花脑子糊涂了?竟敢拿这种谎话来蒙骗我?!”
“祖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了二少爷过来,亲自问一问他。”简莹毫不犹豫地将周漱推出来当了挡箭牌。
这是周漱和她事先商议好的,事后简家若是找她算账,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头上。
只要涉及到简家的利益,有些事情放在她身上,没错也是千错万错;放在周漱身上,就是有错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简老夫人再生气,也不能对孙女婿怎样不是?
简老夫人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不禁疑心自己错怪了她。这念头一出现,又立马压下了。
祝行的事情倒还说得过去,那个“简兰”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从有人告状,到“简兰”出现,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工夫,若非事先早有安排,短短的时间内上哪儿去找一个跟简莹和简兰容貌相似的姑娘来?
此事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去,把济安王府的二少爷给我请来。”简老夫人沉声吩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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