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务,能被皇后娘娘称赞为‘小家之宝’,实在荣幸之至。”
“哈哈哈……”她的话音一落,萧正乾便放声大笑,“果然有趣。”
萧乐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还能这般理解啊?”
简兰忿忿地攥紧了拳头,贱人好厚的脸皮,皇后娘娘分明是在骂她不够端庄不够贤良,她居然搬出《汉典》,东拉西扯,穿凿附会,硬生生地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层金。
简老夫人和方氏各自扬起唇角,心说不愧是她家的孙女儿/儿媳,就是口齿伶俐。一番话说下来,既将圣上、皇后和公主高高捧起,也点出了“大家”与“小家”之人身份的尊卑与高下,让人挑不出错处。
有了这样一番妙趣横生的解释,何皇后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夸赞她都不行,以后只怕再也不会拿“小家碧玉”来贬低别人了,否则就连自己和圣上一并贬低了。
燕氏望着简莹出神,若那叫茗眉的侍妾所说的是真的,少闲娶的就应该是这位,那么……
稍加设想,就立马将这念头压下了。
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胆识,怎可能是庶女?把她和简兰搁在一块儿,怎么看简兰都是略逊一筹,才是那个流落在外多年、教养上差些火候的庶女。
可是想一想简二太太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又觉那小妾所说空穴来风,不乏其理。
千头万绪难以理清之际,就听何皇后再次发难了,“照你这个说法,你是济安王府的家中之宝,那么济安王妃又当是什么?”
方氏暗暗撇嘴,堂堂一国之后,不顾身份和年纪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媳妇儿争长论短也就罢了,连挑拨人家婆媳不和这等末流手段都使出来了。
圣上竟似浑然不觉,还饶有兴致地望着简莹,等着看她如何答对。
这对夫妻还真是……臭味相投!
“母妃是我们家的财神。”简莹答道。
“财神?”何皇后眉头微蹙,“此话何解?”
简莹不慌不忙地笑道:“俗话说‘妻贤夫祸少’,俗话还说‘贤妻乃兴家之源’、‘得贤妻如得万贯家财’。
不是民妇自夸,若论‘贤惠能干’,在济南府只怕没有人能比得上我们母妃。正因为有母妃严谨治家,为我们小辈之人作出了榜样,济安王府才能家和万事兴,您说她不是我们家的财神又是什么呢?”
“皇后娘娘,您莫要听她夸大其词。”方氏听简莹说过,何皇后似乎对她“第一贤妇”的名头有些忌讳,听她说到自己,又提到“贤”字,便适时地插话笑道,“在简老夫人面前,我怎敢领一个‘贤’字?
简老夫人独自抚育了六子两女,为咱们大梁国培养出了简大人这样出色的好官,更以身作则,为简家教养出许多优秀的孙男孙女。
正经论起来,简老夫人才是济南府的第一贤能之人。”
何皇后总不至于跟一个老太太争名分吧?
简老夫人也是个通透的,立时接起话茬,“王妃谬赞了,老身什么都没做,不过是运气好,遇上一帮子省心又知上进的儿孙罢了。
真要说‘贤’,天底下有哪个能越过皇后娘娘?圣上能成为一代明君英主,自是因为圣上天生睿智神武,可怎少得了皇后娘娘的帮扶和付出?
圣上早年病重,皇后娘娘以心头之血入药,救回圣上的事情,至今还在朝野之间流传,说者津津,闻者称道。”
说起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为自豪的事,何皇后眼底难得泛起了一丝笑意,故作淡然地道:“陈年往事,还提来做什么?”
“对皇后娘娘来说是陈年往事,对臣妇等人来说,却是世世代代都当学习和效仿的典例。”燕氏也不失时机地拍了一记。
萧正乾眼带柔情地看了何皇后一眼,“嫁予朕的这些年来,皇后的确付出良多,朕都记着呢。”
“圣上,这种场合,说这些做什么?”何皇后脸颊微红地嗔道,露出几许小女儿的娇态。
“朕一时感慨,倒让诸位见笑了。”萧正乾哈哈一笑替自己圆了场,复又正起神色看向简莹,“你倒是伶牙俐齿,被你插科打诨这么一搅和,朕险些忘了正事。”
简莹暗翻白眼,心说插科打诨,灌水歪楼的是你老婆好不好?
面上依旧做出十二分恭敬的样子,福下~身去,“圣上教训得是,民妇知错了。”
萧正乾意味不明地“嗯”可一声,目光一凝,带上了不容错识识的锐利,“那叫茗眉的侍妾指控你冒名替嫁,你可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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