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想到像这般身手了得的朋友周漱不知还有多少,他的后背就一阵紧似一阵地冒凉气。
“你们闯进本王府中要干什么?”再开口喝问的时候,便有些意怯气短,“莫非想帮那逆子弑父吗?”
“王爷多虑了。”荆智微微笑道,“我们是受二少爷所托,前来保护王爷的。”
济安王是何等样的人物,岂会听不出这所谓的保护就是监禁的意思?再不怀疑周漱要坏他大事,一时间又急又怒,恨不能立马将他那吃里扒外的不孝子抓过来一巴掌拍死。
可惜周漱不在跟前,他纵有满腔怒火也没无处发泄。只能强迫自个儿冷静下来,飞快地分析着眼下的情况,思忖对策。
颜成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生气,高太医也并没有上前诊视的意思,可以断定人已经死了。连颜成都死了,其他人又岂能幸免?
他身子还虚,想靠武力冲破这两大高手的拦截冲出门去很难。
他殚精竭虑地筹谋了十余年,耗费不计其数的钱财,两日之后就能达成所愿,皇位触手可及,若是就这样放弃了,他死难瞑目。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脸去见他那在痛苦和仇恨之中挣扎了一辈子的母亲。
还有秦氏,那个他爱错并恨错的女人,他知道跟她再不可能有来生了,所以他想至少在今生做出一些补偿,哪怕她并不稀罕那样的补偿,他也要求一个心安。
为了亡母,为了故妻,为了他自己,不到最后定论之时,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心念转罢,忽地扑到榻边,将立在一旁的烛台推倒在地。
他先前打翻了整坛桑珀酒,泼洒得到处都是,更渗入地表砖缝之中,见火即燃。“呼”地一声,便窜起一片米余高的火苗。
荆智和温良一怔之下,极有默契地行动起来。温良护着高太医往后退去,荆智则飞扑上前,想要制住济安王。
济安王哪里肯让他得手?腾身跃下凉榻,毫不吝惜地推倒了刚换上没多久的花瓶,脚架,用以阻滞荆智的行动。而后几个闪挪掠到窗口,奋不顾身地撞了上去。
荆智眼见阻挡不及,摸出一把铜钱,对准他的后心投掷过去。
只听“砰”地一声,济安王连人带窗翻了出去,一经落地,便大声喊道:“有刺客,来人,抓刺客——”
正是更深夜浓,万籁俱寂的时辰,他这一嗓子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不惊动府里护卫和下人都难,饶是一向沉着冷静的荆智也忍不住脸上变色。
没想到济安王如此刁钻,竟来了这么一招。他们并非这王府里的人,今天晚上的事又过不得明路,难以解释清楚。济安王说他们是刺客,府里的护卫自然就会当他们是刺客。
如果他们拼尽全力,还是有机会逃出王府的,可撇下高太医和猴魁如何是好?以济安王的狠辣,这两个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温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急声问道:“荆兄,我们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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