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来的?”
周漱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大约七八年前,一天早上我醒来,就发现一坛酒放在桌上。
下面压着一张字条,说什么他这辈子就收了我一个徒弟,虽然我是个不能练武的废物,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难不能与我同当,有福可以跟我稍微分享一下。
我不识酒,也不知道什么桑珀酒,只当成贼赃随手搁在了一旁。直到金石来到济南府,发现那坛酒,才说出酒的名称与来历。
我问过金石,他并未听说皇宫或者哪位可能藏有此酒的重臣亲贵家中曾经失窃,想必是从江湖上淘来的吧?毕竟当年那场争斗之中曾经遗失过六坛,有人效仿酿酒司的方子,私下里勾兑出桑珀酒也不无可能。”
语气微顿,又道,“原本有一大坛的,我和金石分出一半喝了。另一半装进这小坛子之中,重新封好,埋在茗园的茶花树下,约好等我们双双步入而立之年,再挖出来共饮。”
济安王听说被他们喝掉一半,先是一阵心疼,听到后半句,不由警觉起来,“你既与雍亲王世子有了约定,为何要把酒拿到我这里来?”
“您也知道金石嗜酒如命,每次来都要背着我去挖酒,幸好我早有防备,把埋酒的地方换了。”周漱淡然自若地笑着,“是他背信在先,我又何必死守约定?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万金难求的东西卖又卖不得,放在我那儿心里总不踏实。不若和父王共饮,叙一叙父子之情。
上次砸了父王的书房,是我的不对,我就拿这坛酒跟您赔罪吧。”
济安王狐疑地盯着他,“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赔罪?”
“被父王看出来了吗?”周漱表情有些不自在,“其实,我有件事想要拜托父王……
父王,不如我们边喝边聊吧。”
济安王暗自冷哼一声,心说他就知道这小子突然拿着一坛好酒主动过来道歉目的不纯。他虽爱酒,可还不至于被一坛子酒哄住了,“不忙喝酒,你先说什么事吧。”
周漱犹豫了一下,才抬起眼来跟他对视着,“父王明日一早就要前往泰山迎接圣驾,不知能否带我同去?”
济安王眼中狐疑更盛,“你为何想要同去?”
“当然是想见识一下祭天盛典。”周漱语带急迫地道,“我只见过先帝,还没见过当今圣上呢。如果有机会,儿子也想在圣上跟前露个脸。”
“胡闹。”济安王一口就回绝了,“我是去面圣,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无所谓。伴驾的人数都是既定的,你无职无爵,亦不在钦点的伴驾名单之上,即便我带了你去,你也未必能见到圣上。
若是你媳妇想去,尚可通融,叫她顶替了你大嫂的名额便是。你无名无分的,就老老实实地留在府中吧。”
果然不让他去吗?
周漱将冷笑藏在失望和无奈之下,就势坐在榻上,捧起酒坛子就喝。
济安王忙将酒坛子抢了下来,虎着脸训斥道:“这酒烈得很,你这样喝法儿不要命了?”
说罢扬声吩咐,“来人,取两只白玉盏,再备几个小菜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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