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一句话,却实实在在透露出想要留下的意思。
“当然,当然。”简二太太迭声笑道,“不过是下人们闲来无事,捣鼓出来的粗浅技艺,方小姐若是有兴趣,我这便叫人带你过去。”
方依云道了谢,又征询地看向方夫人。
方夫人只当她想趁此机会跟与简二太太亲近,自然要满足女儿的心愿,“那我们母女两个便叨扰了。”
简二太太笑着摆手,“我这侄女儿喜事将近,每日都有上门道贺的贵客,酒席是常备着的,何来叨扰?再说,我们也没把方夫人和方小姐当成外人,正好小六儿也在,大家一起吃个便饭罢了。
方夫人不必客气!”
语气一顿,又吩咐自己的贴身大丫头,“请了七姑娘过来,陪方小姐去针线房转转。”
简兰作为新嫁娘,自然要留下跟简四太太一道招待前来添妆的客人。剩下的待嫁女儿中,嫡出的年纪太小,庶出的里面只有三房的七姑娘年纪最长,最适合待客了。
方夫人知道简家的情况,也不觉得简二太太怠慢了女儿,轻声嘱咐了方依云几句,便由着她去了。
剩下的人喝茶说笑,期间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添妆,简二太太照例留饭,有应的,有婉拒辞去的。临近晌午的时候,简灼华也跟简莹一样,没有事先知会,便领着彤姐儿过来了。
因为简灼华有意将彤姐儿许给三房的六哥儿,隔三差五往娘家跑,往往一待就是一天,简二太太和简四太太也没把这娘俩当成一回事,简兰却是浑身不自在。
在京城的时候,济南府这边的亲眷,她见得最多的人就是简灼华。回到简家之初,她还暗暗期待简灼华能够认出她来,然后大闹一场,把简家易女而嫁的事情抖搂出来。
简家可以随意处置她,却不能随意处置以为已然出嫁,在婆家根基颇深的姑奶奶。到时候她就可以浑水摸鱼,把自己的嫡女身份找回来。
不知道是听多了简莹的声音,先入为主了,还是潜意识里认定容貌相似的两个侄女儿声音相似不足为奇,她几次三番在简灼华跟前说一些过去常说的话,她这姑母却没有任何反应。
更因栖霞小筑的事儿对她不屑一顾,每次见了她都冷冰冰的,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简康州倒是听出她的声音质疑过,然而被大人哄了几句就信以为真。她也没想过要利用简康州,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搅起多大的风浪?况且简家几位老爷和太太都是聪明人,早早就把她和简康州看紧了,她根本没有撺掇谋划的机会。
简二老爷已经明明白白地警告过她,不要妄想找回嫡女的身份,否则连泰远侯府都不必嫁了,直接送了她到关外去,让她自生自灭。
她不想让自己的境遇更坏了!
不一时简三太太派人来通知,说是酒菜备好,可以入席了,简二太太和简四太太便引着众人往摆宴的花厅而来。
分桌坐定,酒菜上齐,大家便说说笑笑地吃开了。
简莹刚吃一口就变了脸色,忙告罪一声,叫姜妈扶她离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