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夫后,她对怜雁道:“姨娘,您不必失落,月份小的时候本就不太容易诊出来,加上现在的大夫哪个没有这太极的功夫?不确定的事儿,即便是有七分的可能,也不会说,到这侯府里就诊,就更不会多说了,万一诊错了,岂不是落了麻烦?那大夫不是说了吗,过些日子再来把脉,估计就是等确定了,再来讨个赏罢!”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个理儿!”杜若笑道,“姨娘,要不您同侯爷提一提,能不能从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看看?”
“再说吧。”怜雁觉得雯月不过是在宽慰她,笑了笑,随口道。
今日赵彦清照旧回府得晚,回来后还一直在映月泮里,听思容说是有客。
到晚膳时分,赵彦清还不曾到内宅来。怜雁遣人去问,得到回禀说晚膳让她自己用着,赵彦清要在前院待客了。
怜雁问来回禀的小厮:“是谁在做客?侯爷竟还留了人家用晚上吗?”
小厮道:“是梁阁老和兵部侍郎周大人。”
怜雁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小厮退下,让人来摆膳,心里却想着等赵彦清回来问问他是不是朝中有事。
今晚厨房烧了鱼头豆腐,谁知菜一摆上来,怜雁忽然就感到一股恶心,一刻也忍不了似的就呕吐起来。
杜若大惊,慌忙上前扶住怜雁,排着她的背,“姨娘!姨娘您怎么样?”又朝旁边的几个小丫鬟叫唤:“还不快去禀了侯爷!”
怜雁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已有机敏的小丫鬟递了漱盂过来给她漱口。
听到动静进来的思容看到桌上摆着的膳食,约莫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吩咐小丫鬟道:“先把晚膳撤了。”然后帮着杜若把怜雁扶进内室的床上,再让丫鬟来清扫脏污,有条不紊。
杜若还有点着急,思容劝慰道:“别急,已经让人去禀侯爷了,侯爷会给太医院递牌子的。我估摸着,姨娘应该是有了没错。”
杜若这下就安下心来,随即喜色难掩,“是啊是啊,这都孕吐了,肯定是有了,都怪那个大夫,说什么过几天再来确诊,连这喜脉都诊不出来,真是庸医!”抱怨起那大夫来。
怜雁伏在床边又吐起来,思容见此忙拿来个宝蓝色珐琅百鸟花卉的面盆来,杜若轻拍着她的背。
怜雁吐得难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时候赵彦清掀帘大步走进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这样了?”竟然丢下客人到她这来了。
见怜雁吐得难受,他也顾不得听杜若说原委,大步走到怜雁床前,搂了她到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没事没事,已经去请太医了,再忍忍。”
丫鬟递上漱盂,怜雁漱了口有气无力地躺在赵彦清怀里。杜若端了杯茶来,赵彦清接过,递到怜雁嘴边,“来,先喝口茶。”
怜雁难受,别过头不想喝,赵彦清就哄她,“先喝一口,就一小口,太医马上就到了。”
怜雁就这他的手喝了一口,就摇了摇头。赵彦清就不再勉强她,“先闭着眼睛躺会儿,太医很快就到。”
怜雁丝毫力气都提不起来,靠在赵彦清怀里,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