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都问不出来,难免有些气恼,拍了拍案桌,道:“我问你话呢!”
怜雁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恼怒,眼看着装傻不能混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那沈氏是我送到庄子上的没错,当初我的本意是想让她安安心心地管理先夫人留下的陪嫁,可我真没想到她会去教唆陶六小姐,昨日之事,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这样的回答,老夫人自然不会满意,但好在她并未过多为难,此事若赵彦清有插足,怜雁定然是不会跟她说的,只能直接问赵彦清。
从老夫人处出来,怜雁呼了口气。果然,尽管老夫人多年不管事了,但眼神还是锐利得很,怕是还得让赵彦清好好去解释解释。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亲事定是要被搅黄了。她果然不曾信错了赵彦清,将事情交给确实让人放心。
待赵彦清下衙回来,听怜雁转述了老夫人的话,不禁摇头叹道:“果然还是瞒不过娘。”
“老夫人掌管过内宅那么多年,这内里的门道,只会比你更懂,你没再昨晚上就被她识破已是运气了,今儿老夫人要应付陶夫人,就是再怀疑,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分毫。”
赵彦清却笑道:“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娘,我告诉你,她就是在昨晚上就已识破,也不会应了陶夫人的意思的。近些年她是不管事了才让人觉得和善,从前别提有多凌厉,可就是再怎么变,这脾气还是难改的,依旧眼里容不得沙子。”
“是,你运筹帷幄,天时地利人和都算准了,你就是诸葛转世,行了吧?”怜雁好笑道。
赵彦清一把将她抓了过来,“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晚上好好教训你。”
那意味深长的尾掉,巴不得别人不知道那话中之意似的。
怜雁脸皮子到底没他厚,红着脸推开他,“你又开始胡扯了!”幸好房里没有丫鬟在,方才两人要说话,就已经把丫鬟挥退了。
“我可没瞎扯,你看,不管是陶六小姐还是陶七小姐,我可都给撇干净了,你就没点表示?”
想到赵彦清一个大男人还为了她插手这些妇人的曲曲道道上来,怜雁心底微动,虽是红着脸,却依旧踮起脚去吻赵彦清的唇。
细细柔柔的触感,挠得人心直痒痒。赵彦清却忍着没有反客为主,享受着怜雁难得的主动。
他能感觉到怜雁细柔的唇用微不可察的的力道在试探着擦过他的唇,像羽毛划过一样,他微微倾身,才将那触觉有了实感。然而它却始终只在唇畔浮动,即便赵彦清已经微微开启了唇,它却始终不曾更进一步。
他有点忍不了了。
其实不止赵彦清,怜雁也有点忍不了了,她都这么主动了,他居然还无动于衷,这算什么?
她挫败下还夹杂着羞恼。再有一番试探后赵彦清依旧毫无回应之后,怜雁毅然决然地撤了回去。
赵彦清箍着她的腰,不容她远离,喑哑着声音道:“就这么点?这算什么表示?”
怜雁皱着眉头恼道:“你都不动!”
“我等着你动呢……再来?”低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怜雁红着双颊别过脸,“我不要……”
“来……”赵彦清继续诱哄着她,端起她的下巴,“来吧……”
怜雁望着近在咫尺的唇畔,鬼使神差地,又覆了上去,果然,她太容易被诱哄了……
这一回,舌尖总算更进了一步,划过他的齿鄂,一点一点地触碰他的舌。
赵彦清眼眸微亮,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在她彻底探入的时候,一下就将她的攫住,于是又搅得天翻地覆。
一直到怜雁舌尖麻木呼吸困难,他才总算将她放开。
怜雁有些羞恼地瞪他,赵彦清却笑着道:“离晚膳还有段时候,咱们……”
然后还不等怜雁拒绝,就托起她的臀抱着她上了床,且打定了主要要她主动的宗旨奉行到底,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腰上。
这是怜雁最不喜欢的姿势,却是赵彦清最喜欢的,因为只要一抬眸,就能将她一览无余。
这一回,怜雁当真依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