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句,“还有几个林家的近卫,在城西的打铁店。”
“我知道了。”赵彦清道。
然后便是一室静默。
两个人同木头般杵在那儿,怜雁觉得浑身不自在,没话找话,说起了丹云,“丹云偷偷跟着我,被徐副将发现了,没让她回来。”
“嗯,”赵彦清支了声算是知晓了,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能留了。”
接着又没了话。
怜雁叹了口气,觉得留在这徒增尴尬,往门外走。
赵彦清也没说什么。
不过怜雁走到门口还是停步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彦清道:“很早了,你那几个蹩脚的说辞漏洞挺多。”
“为什么没说?”
赵彦清却半晌没回话。
怜雁正觉得他不会回答,要往外走时,赵彦清却忽然侧过头看向她,那目光让怜雁心中一颤。
赵彦清道:“你觉得呢?”
相处那么久,怜雁自然一眼就瞧出,他不高兴了。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暗暗腹诽着,她要知道就不会问了。
不过原因她多少能猜出一些来,或许是怕她尴尬,毕竟堂堂一个郡主,天之骄女,沦落到通房的地步,又或者不想让他们的相处带来负担,就像现在,两人估计都没法自然地说上几句话了。
接下来几天,府里开始传出一个消息:怜雁失宠了。
也难怪会有这样的传言出来,从那天两人谈过话后,怜雁一直住在自己的屋里。
赵彦清也没什么反应,依旧上衙下衙,用完晚膳去老夫人处请安,回来后在书房待一会儿,然后回西次间歇息,只字不提怜雁。
只不过一张脸都是从早到晚阴着的,倒让贴身服侍的常文和常武整天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雯月也看在眼里,总小心翼翼地观察怜雁神色,却也不敢提。
只是在丹云一连五六日不见踪影后,雯月有些担心地对怜雁提了此事。
怜雁淡淡挑了挑眉,状似不经意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好些天没见她了,我当她又去哪儿玩了。”
雯月道:“丹云忽然就不见了踪影,我还去她家里头问了,也没回去过,姑娘,您说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应该早没命了,怜雁暗道。
但也不能随意打发了雯月,否则闹大了也麻烦,怜雁便道:“我也不知道,你去像管事的提一提吧,让管事派人找一找去。好端端的,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
雯月去找了管事,之后没几天就带回了丹云的尸身,说是回家的路上掉河里淹死了。
一个丫鬟而已,当然不会在府里引起什么风波来,很快府里的人就忘了这件事。
只是之中过程与各种说辞,估计都是赵彦清着人安排妥当的,想来他已同徐昭见过面。
就好像怜雁惹了一些烂摊子出来,然后他给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