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真的主动给赵彦清送通房,陶氏还是会有膈应,并不太乐意。
陶夫人自然看得出她的意思,只道:“如今你身体不好,没法服侍侯爷,但侯爷总是要有人服侍的,难道会一直在书房当和尚?既然避不开,你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也让侯爷记着你的好。再说了,一个从丫鬟抬起的通房,最多将来被抬了妾,再折腾也越不过你去,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你找个好拿捏的不就是了?”
陶氏被说动了几分,却忧心道:“可侯爷喜欢的那个,看起来挺乖巧,但好像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陶夫人问道:“你确定侯爷喜欢她吗?除了她没旁人了吗?”
“应该是欢喜的,大年三十那晚往那丫鬟身上看被我抓了个正着,还吵了一架,至于旁的人,就没见过侯爷上心。”
“若是喜欢,他要弄到身边很容易啊,没同你提过吗?”
陶氏摇摇头,“从未提过。”
陶夫人想了想,道:“罢了,若没有旁人,那就拿她试试,看看侯爷的态度,你且叫她来让我瞧瞧。”
怜雁被传去时,着实震惊了好一阵,实在想不明白陶夫人找她作甚。在去了正房后见到陶夫人审视的目光时,隐隐觉得并不太妙。
陶夫人开口道:“你就是叫怜雁的?长得可真标志,今年多大了?家里可还有人?”
怜雁低着头,力图作出乖巧状,一一回答她的问题:“今年十五岁,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也在府里当差,除此就没旁人了。”
陶夫人点点头,尔后便直入正题,“如今夫人身体不好,侯爷身边缺个能服侍的,你可愿意去?”
怜雁大惊,陶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但怜雁虽一直盘算着这一条路,可当它真的被提及时,还是忍不住惶恐不安,脑中一片兵荒马乱。
片刻后,她方缓缓定下心神,猜测陶夫人应当是在试探她,抬起头作了惶恐状,胡乱摆着手作出慌乱的样子,回道:“陶夫人莫要吓唬奴婢,奴婢是服侍五少爷的,侯爷那里自有姐姐们在,轮不上奴婢的。”无论如何,这才是一个正常的老实奴婢该有的反应。
她忽然有了听天由命的心思,若陶氏真的打算将她开脸,那就一门心思去讨好赵彦清,得他垂怜,若没有……若不开脸,那就足以让她松一口气了。
陶夫人没再多说,又问了些旁的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放怜雁回去了。
在她走后,陶夫人对陶氏道:“瞧她的模样,如果不是个老实的,就是个顶有心计的,就瞧了这么一面,谁知道呢?若真的找不出旁人,那就她吧,不过你也要留个心。”
陶氏点点头,在陶夫人走后,她就着人去请赵彦清一起用晚膳。一般赵彦清不会轻易踏进正房,陶氏便让人说有要事说与他。
到了晚膳时分,赵彦清果真来了。陶氏想从榻上起来,赵彦清难得道了句关怀的话:“身子不利索就躺着吧。”又着人将膳食摆在内室,才问道:“你不是说有要事?有何事?”
陶氏笑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妾身想着,妾身身子不利索,侯爷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妾身记得那个叫怜雁的丫鬟是个乖巧的,不如把她开了脸吧?”
赵彦清微微一愣后便冷下脸来,“这就是你要说的要事?”显然微恼了。
陶氏拿不住他为何不乐意,但心底却仍是微微一松,道:“妾身原想着侯爷似乎对那丫鬟上心,便提一提,若侯爷不乐意,倒也罢了。”
赵彦清依旧面色不豫,“你成日里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怜雁是俭哥儿身边的丫鬟,忽然要把她开脸算怎么回事?还有,我何时对她上心了?你好生养你的病,别总折腾些有的没的!”
原本陶氏还有几分欣喜,听到这话又如同被浇了冷水般,赵彦清似乎并不是因为顾忌她而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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