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让奴婢做牛做马都行,不要把奴婢配了人啊老夫人!”
陶氏的脸色也很难看,“娘……晓燕是我的陪嫁丫鬟,我来管教就是了……”
老夫人冷目一横,“就是因为你管成这个样子,才会出了这档子破事儿!”
陶氏脸色一白,被老夫人毫不留情的训斥震到,红了眼眶。
晓燕见求救陶氏无用,又转而向赵彦博低泣,“三爷……三爷求您别赶奴婢走,奴婢做什么都行,让奴婢服侍您吧……”
赵彦博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是一阵心软,“娘……赶出去也太……倒不如严惩一顿?”
在隔间听得一清二楚的怜雁又是眉梢一挑。
果不其然,赵彦博这句话又惹得老夫人一句怒斥,“该严惩的是你!这事儿没商量,这丫头必须该出去,万妈妈,你去办,在庄子上找个老实人配了就是!”
最后晓燕还是哭着被拉了下去,之后老夫人打发了三夫人和陶氏,独自留下赵彦博。
“你到底不是我亲生的,我若骂狠了你,指不定你背地里要怎么厌弃我,可你在你爹的孝期里如此做派,你让九泉下的老爷如何瞑目!”老夫人都说出亲生不亲生的话来,多少是寒了心的,赵彦博惊惶起来,忙跪下道:“娘您说的是什么话,您打骂我都是应该的……”
“这话不对,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到底隔了一层皮。可是暂不说这事儿有多丢人,就单单对你爹,你这样对得起他吗!一个长得过得去的丫鬟竟叫你连孝道都不顾!方才在你夫人和弟妹面前,我就没有多说,可你自个儿想想,你这个样子像话吗!”
赵彦博红了眼眶,连声道知错。
隔间里的怜雁轻叹,一向英明的安国公竟生了这么个儿子,二爷四爷都是有气魄的,偏生中间一个三爷竟如此扶不上墙,真是人生的败笔啊败笔。
怜雁不知道,她的一颦一叹都落在赵彦清眼里。方才他也听着里间里的动静,可现在看见怜雁带着怜悯可惜的目光轻声叹着,便忽然就意识到主子间的对话让这一个丫鬟听着,着实不妥当。
很快,赵彦清便打断了怜雁暗自的感慨,道:“你这是做什么?”
怜雁惊了惊,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面露迷茫地看向赵彦清,“啊?我没干什么啊!”
“又是挑眉又是叹气的,当我瞎子看不见?”
怜雁一阵赧然,听得太入神,忘了身边还有赵彦清了,低声道:“眉毛痒……”
赵彦清被气笑,顿了顿道:“打了板子可得长记性,主子的事儿不可随便议论。”
怜雁乖巧地应了声“是”,心里则嘀咕着她本就没议论。
赵彦清又道:“若是还疼,在床上多躺几日也无妨。”
怜雁一愣,心道他怎的忽然便这么好心了?随即便明白了,打一拳再给个蜜枣,一向都是驭人之术,她道:“多谢侯爷关怀,奴婢并无大碍了,可以做活。”
谁知赵彦清却坚持道:“多躺几日吧,你一瘸一拐地在我眼前晃悠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