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时,陈奉庭和沈睿明听见三人谈话的内容后,也跟着凑到刘云裳的身边,自上次击杀夙兴夜后,陈奉庭就一直担心着自己身份会不会暴露,可沒想到赏善罚恶二位长老回來后,竟是丝毫沒有提起那件事。
不过陈奉庭心里的担忧却沒有因此而减弱,虽然不明白赏善罚恶二位长老为什么不盘问他这件事情,可陈奉庭也知道过多地担忧也沒有用,所以也就沒有执着于长老什么时候问他,而是和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刘师叔就不要太过担心了,云师叔实力高强,这陇南地界沒几个人是他对手的。”陈奉庭也是顺着王君可的话,出言安慰道。
“云师叔吉人自有天相,此行出使尕让城也并不是如何凶险,料想定是沒事的。”沈睿明也跟着说道。
“是啊,云裳师叔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长老找咱们,就是为了告诉咱们别担心,云师叔已经出色地完成了出使任务呢。”公孙静轻轻拍了拍刘云裳的肩膀,和声宽慰道。
听见大家都这样说,刘云裳也只好收起自己继续追问下去的心思,尽管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至少神色间沒有之前那般的满面愁容了,和众人一起走向了赏善罚恶二位长老的房间。
“砰。砰。”
王君可走到房门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清微派如今身在临洮城中,自然不必在太和山上,很多时候能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不要暴露,所以这些繁文缛节,赏善罚恶两位长老也是沒有那么多的要求。
更何况也他二人的修为自然知道门口的人是谁,也就不需要像在太和山上时,來者必须先报名号了。
“吱呀。”
自行打开的房门后面,正是端坐在木桌旁的赏善罚恶两位长老,只不过众人都看得出來,两位长老此时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好,刘云裳心里顿时噔的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罚恶长老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坐在木桌旁,赏善长老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现在也已经消失无踪影了,等到最后面的沈睿明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后,赏善长老这才喟然长叹一声,怅然地说道:
“这次叫你们过來,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面面相觑,尽管大家都不知道赏善长老究竟要说什么,可看到罚恶长老阴沉的脸色,和赏善长老那喟然的语气,大家也都隐隐猜到,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本就心有余悸的刘云裳,从踏进这间房间时,见到赏善罚恶两位长老不对劲的神色开始,就一直隐隐有种强烈的不安,此时听到赏善长老的话后,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几乎连呼吸都感觉有些不畅起來。
“來自尕让古城的使者刚刚已经來过我们这里了,云师侄不辱使命将书信带给了孙昭言,并且成功说服孙昭言答应与清微派联合除掉卫天。”赏善长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缓缓地说道。
这番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固然是一个好消息,可对于刘云裳來说,无疑于一道惊雷炸响在她耳边,既然云海楼已经将书信带给了孙昭言,并且成功说服后者与清微派联合,那为什么回來传信的人不是云海楼。
又为什么得到好消息的赏善罚恶长老看起來脸色这般不对。
难道……真的是……海楼出事了。
刘云裳瞳孔猛然一紧,胸口紧跟着便是一阵隐隐作痛,她怀着最后的期望紧紧地盯着赏善长老,却听见后者喟然叹道:“可惜云师侄途中遭遇伏击,身负重伤,等赶到尕让古城时,已是濒危,最终……最终还是气绝身亡了。”
“海楼。”
刘云裳尚未來得及喊出这个让她担忧万分的名字,便是眼前一黑,倒头晕了过去,公孙静早在赏善长老说出云师侄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猜到不对,提前走到刘云裳身边,才在后者晕倒过去的时候,及时地扶住她。
尤其是刘云裳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当场晕厥过去,根本不愿意相信云海楼真的已经身亡,可是对清微派众人來说,戎装壮汉并沒有理由要去欺骗他们,所以即使众人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唯独刘云裳一直坚信着云海楼不会死,沒有理会清微派众人与戎装壮汉接下來的谈话,独自一人离开了房间,看到刘云裳这般执着,众人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