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施法似乎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消耗,使得他即使在关闭影像之后,还是不能恢复正常的行动,依旧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钟羌酋长府地下暗室所发生的事情,云海楼和王君可并不知道,彼此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云海楼便找借口将张景瑞送回了房间里,趁机松了松束缚着后者的绳索,随之和推着王君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色也开始渐渐地变暗,这时便有钟羌族人奉命来给云海楼等人送饭,云海楼接过饭菜后,便向着那名族人问道:“你们酋长可曾回来了?”
“回大人的话,酋长还在外面,尚未回来!”
云海楼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行了,你退下吧!”
“是!”
那名钟羌族人退下之后,云海楼暂且收起自己心中的急切,端着饭菜给张景瑞送了过去,为了不暴露自己等人的身份,张景瑞的饮食便只能靠云海楼亲手喂她了。
“既然已经来这儿了,这几天你先忍忍……”云海楼一边轻手轻脚地喂着张景瑞,一边凑到后者的耳边低声说道。
看着眉宇间有些愧疚的云海楼,张景瑞忍不住地有些想笑,不过为了大事着想,她并没有随便张嘴说话,而是冲着云海楼翻了翻白眼。
外人看来只会当张景瑞是对云海楼不屑一顾,云海楼自己倒是清楚张景瑞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在这样的地方,话说得越多,也就越危险。
喂完张景瑞之后,云海楼紧了紧后者的绳索,低声交代道:“钟利期快回来了,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做完这些事情以后,云海楼便带着心中的疑惑和急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饭菜放到王君可面前的时候,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不知为何,钟利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王君可眼神一凝,继而再次归于常态,默默地端起饭菜,细嚼慢咽地吃着,丝毫也看出急切的样子。
只不过他那稍显不灵便的双腿却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在地上划拉着,丝丝元气从脚尖溢出,在地上划出一个个的字迹。
每出现一个字以后,上一个字就会随之消失。
云海楼双眼直视着窗外,眼角的余光却是不经意地看着那地上出现的字迹。
“钟利期似乎没有相信我们,不过看起来他却并不打算拆除我们,要么是打算稳住我们,交给天山八大寇处置……要么就是打算利用我们,帮助我们取得后者的信任。”
云海楼看似无意地将手搭在王君可的轮椅上,右手小指在王君可的背上轻轻地书写着。
“我之前就想告诉你,我也看出来钟利期并没有相信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却要答应我们去联系天山八大寇。”
王君可依旧细嚼慢咽地吃着饭菜,脚下又开始在地上划写着。
“我不敢确定,但是我觉得钟利期可能已经看出来,我们的意图是天山八大寇,只不过他似乎也有着自己的算盘,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为了利用我们。”
云海楼继续用右手小指在他的背上书写着。
“所以说,我们的目的很有可能和钟利期的某种打算相吻合,那么你认为这种打算是什么呢?”
“咳咳!”王君可忽然好像是呛住了一样,端着饭菜的手一抖,几根青菜掉到了地上,随之便是一阵轻微的元气波动,那几根掉落的青菜竟是在摆出了两个字的造型。
自由!
云海楼心中暗自点了点头,王君可和他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钟利期这么做的原因,最有可能的便是为了自由。
钟羌一族虽然独霸临洮,可是比起天山八大寇来说,不止弱了半筹,既然他能够联系到天山八大寇,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天山八大寇的附庸。
就在这时,房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王君可单脚一划,将那几根青菜搅动了一番,不复之前的样子。
既然有人来了,那他也不敢贸然用元气去毁灭线索,否则会平添疑点的,哪怕钟利期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的目的,可这该演的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双方既然心照不宣,那就证明它不是可以摆在明面上谈的事!
“云兄,钟某不辱使命,带来了好消息啊!”
钟利期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紧跟着便是房门被他推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