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诺兰半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雕像。
诺兰不吱声,原仰也不敢说话,跪在那里,默默地忍受着疼痛。
一开始,上官亚司还没觉得什么。
以为诺兰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但十五分钟过去,上官亚司觉得不对劲了。
诺兰的性格,不会沉默这么久。
转头一看果然。
诺兰还是方才那副表情,不悲不喜也不怒,就好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样,完全地静止不动。
原仰见老婆这副神情,连气都不敢太大力地出。
“诺兰?”上官亚司试探地叫了下。
“啊?”诺兰回过神来,表情有些慌,“什么事?”
上官亚司蹙眉——
怎么是这种反应?
诺兰的性格,应该是跳出来暴打原仰才对……
“你没事吧?”
“事?什么事?哦,你说原仰出轨的事啊?”诺兰表情非常地奇怪,不像生气,倒好像在隐瞒着什么,“没事啊,原仰的腿脱位了,你先帮我看着他,我去叫医生过来。”
说着,诺兰就这样转身,走出了书房。
留下傻眼的上官亚司和原仰。
一片静默。
“诺兰最近,没受什么刺激吧?”上官亚司打破沉静。
原仰摇头,声音不确定的,“会不会是……我刚才给她的刺激,太大了?”
听说自己出轨了,诺兰居然没生气,没有暴打自己,更没有拿刀阉他,反而是去找医生……
原仰也彻底地糊涂了……
上官亚司眯了眯眼,“有可能。”
“那怎么办?不会把她刺激出病来吧?”原仰忧心忡忡。
“诺兰又不是你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
“你没事干嘛提那些陈年旧事。”原仰很不高兴。
那些女人,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结婚之后,他就完全与那些女人断了来往,连工作也都尽量地避免与她们接触。
本来以为,自己浪子回头得非常彻底了。
没想到,一趟南美洲之行,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原仰真是恨不得有后悔药,吞几颗下去,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一直有个疑问。”上官亚司突然说。
“什么?”原仰没好气。
该死!
他还要跪多久?
诺兰怎么还不回来?
上官亚司刚才那一下,可不是玩笑,随便打打。
上官亚司是来真的。
他已经跪了快四十分钟了。
再跪下去,腿说不定要废啊。
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满世界和女人鬼混,你不会冷感吗?”上官亚司看了原仰一眼。
“冷感?什么冷感?你说性冷感啊?”
上官亚司点头。
“说实话,曾经有过。”原仰实话实说。
有段时间,他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整个人像和尚一样,完全没办法碰女人,以为自己从此要废了,差点就去看医生。
后来,在南美洲遇到了诺兰。
她当时才十六岁,部落里,还没有成年。
原仰想碰她,道德上,却完全不敢动。
于是,此后两年的时间里,原仰完全不敢踏入南美洲,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动,残害国家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