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孙女,脸上也顿时徒增不少光。
何奈呆了一会,才摸清这房子里的大致情况,看到两个老人身后所跟的团队以及这些珍品,她心里估摸着肯定是一场非同小可的藏品交易活动。只是她这个所谓的何老亲孙女,哪有什么真本事?加上这么多真正的鉴定专家在这里,万一自己要是被揭穿是个空壳子,惹上这么一群人,那岂不是倒了大霉?
正在这时候,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何奈与众人一样纷纷把目光投去,在看清来人后她震惊的抓紧手中的包,真想一溜烟就消失才好。与她视线相撞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那个变态李先生。
“这,就是我请的人,李慕之大师。”
李慕之这个名字对于何奈来说很陌生,但是对于古玩行业的人来说,他的名字可是如同博物馆里天价的珍宝似的存在。何老的名声的确很大,不过好歹也是在国内经营古董生意的人,能够实打实的见着。而且在年轻的时候因为一次鉴宝的意外,导致业界曾封杀过。但是李慕之就不同了,一直在国外,流连于各大国家博物馆与世界著名的藏品拍卖会里,自小就涉及鉴定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从未失手过。在少年时期就被请到一家享誉世界的博物馆里当外援专家,这真人突然降临在香港居然还面对面实打实的见着了真人,不得不让这些人吃惊的很。
于是见到李慕之的到来,纷纷多留出了一个神情各自在心里打量起这个男人。就连何奈也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来人,心里想到还大师呢,看着也不老啊,哪里担当得起大师这名了?况且而且还是个爱好3p的心里变态,光想想就让人心里不快。
这里面一些资深的专家还是有人认出来这个男人的确是李慕之不假,只是疑惑他不是一直身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国了,而且还来了这里。
“李先生,非常感谢你能为我过来‘掌眼’。”在座的一个老人站起来迎接他,他的目光掠过何奈,缓缓的踱步到他们的面前。何奈遇上他的目光,连忙别过脸,当做不认识一般镇定自己的表情。
“真没想到大师会被您老请过来,哈哈……只可惜我没有叫来何老,要不然何老也顺带可以看看这了不起的后辈。对了,何老的孙女不是过来了吗?”
何奈前面的老人突然开口点到何奈,她即使再怎么想躲也躲不过了,只好带着讪讪的笑意从中站了出来,握紧手心咬牙强迫自己淡定。她何奈怕什么,总会找到办法离开的。
“姑娘,你来见见大师,回去以后记得和你家老爷子说说。顺便,你也过来给我看看这几样东西,不知道你擅长哪方面的鉴定呢?是玉器还是书画亦或是瓷器之类的?”何奈前面的老人和蔼可亲的唤道她。
何奈的目光掠过桌子上的几样物品,脑子里连连叫嚷着这好货次货的她哪能鉴别的出?她不过是一个摄影师而已,不干这行啊?早知道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就不应该自找苦吃。
她沉默了一会,思考着怎么回答才是最好,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期待着她有什么高见说出来好交流交流。
李慕之淡定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很自然的用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双眼盯着眼前的女人,心底倒是有了很明确的目的。
何奈刚要开口,就被李慕之打断,只见他走到何奈的面前,一手拿起一个瓷盘开口:“何小姐是否和我一样认为这是明前年间的釉里红瓷盘?”
他突然的开口打断了何奈的思路,原本她是想找个借口避开这鉴定的活,不过他居然这么直白的开口问了,她的回答也就仅限于在是与不是之间。
何奈看到众人的眼光,一时着急变应了下去:“大师也这么认为吗?”
李慕之脸上的神色任何人都看不透,清清淡淡的没有丝毫可以看穿的迹象。倒是何奈前面的老人见到李先生都开口了,连站在后面的专家都觉得没有必要请上来在做鉴定,冲着李先生和何老的名声,就异常豪爽的将这瓷盘纳为手中。
连何奈都小小的吃惊了一把,这人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入手了?不是应该请其他专家来好好鉴定一番吗?这道貌傲然的男人就这么值得他信任?这虽然不是上千万的珍品,但每个上百万肯定入不了手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何奈以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做出任何鉴定,只是在一旁表现的异常认真的盯着那些个专家对这几样藏品左右打量。偶尔老人会扭过头来问她的意见,她一律都是以中肯的回答来应场,还好谁都没有为难她,见她没有要鉴定的意思,也没有强制。
她也时不时的瞥过对面沙发的李慕之,他倒像是从未认识过自己一样。
一直到这里结束,何奈才千谢万谢老天爷,保佑她又顺利度过一劫。她肯定想不到,这才是她劫难的开始而已。
因为她还只是刚刚走到会场的门口时,就被人拦住了去路。随后,方才在房间里的那个老人面色沉重的冲她走过来,老人身边还站着李慕之。
何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老人突然开口神色凌厉:“虽然你是何老的亲孙女,但是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讲究所谓的情谊。方才我量你是何老亲孙女,才相信了你的眼光,却未曾想到你居然是个无眼之人。我会以欺诈起诉你,也希望你能有个警戒,小小年纪心眼倒是多。”
“起……起诉?”
“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你能……”
“我只是替何老惋惜。”老人说完转身就走进了不远处的一辆车里,何奈都来不及解释什么,一脸懵圈的盯着老人的背影。随后见到李慕之依旧站在自己的面前,困惑的扭过头。
他低了低眉眼,暗黑的双眸掠过一脸困惑的董墨,突然开口:“刚才的瓷器,不过是永乐年间普通瓷器,估价不过四万。”
何奈觉得,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这是公共场合,一定不能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情。可是此刻她气的牙龈都要硬憋出血了,敢情她是被所谓的大师算计了?平白无故的被人以欺诈的罪名起诉至法院?如果官司输了,岂不是要赔偿好几百万,而且自家老头子名声不也被自己赔进去了?
“我会撤诉,”李慕之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但,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