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瘦的男人从阴影之地慢慢地踏进了这个为了安布其亚而装饰一新的礼堂。绿色的眼睛锁定了站在决斗台上垂手而立的男人,远远地看着男人比十二年之前更显消瘦的身形,他的勇气仿佛被抽得干干净净。他在看到西弗勒斯被灰烬“欺负”时生出的冲动在冷静下来之后却显得有些踟躇,不知道该怎样做才是对的,如果是十二年前的他现在已经在西弗勒斯的怀里了,但这样会换来男人的一番毒液。而且他已经长大了,并不想让他的男人误以为他还是那个冲动的孩子,他要做一个合格的能够站在西弗勒斯身边的伴侣。
心脏跳得很快,虽然大厅中有很多人,他们因为这一幕窃窃私语而发出的嗡嗡声足以和麻瓜的喷气式飞机相媲美,但是,杰洛米还是能够听到自己狂跳着的心脏发出的“咚咚”声,那些外来的声音都渐渐地消失,所有的光线也慢慢地消失,只剩下了不远处的男人,男人仿佛就是唯一的光源。他只看得见那个男人……终于,渴望战胜了一切,他渴望那份温度,渴望那个声音,渴望那股清清苦苦的药香。他向那个方向迈出了第一步,像是孩子的蹒跚学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
他就在那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中,完全冷静下来,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立即知道他就是哈利·波特,否则这样的轩然大波在英国绝对会出问题的。何况他们还有两个需要小心保护的未成年的孩子,在刚刚孩子们的讲述中,就算西弗一直护着他们的幼崽还是让他们受了两次重伤,不是吗?他本身就不想要那个什么英雄之名,十二年前就不想要了,十二年后的今天,在他以自己的努力拥有辉煌的成就时,那个几乎毁灭了他一切的英雄之名,他更是弃之如草芥。
就算要相拥也应该找个没外人的地方,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在这方面比较保守的人。而且,他相信西弗也没有将自己的私人事务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来展示的爱好。
压抑着激动,压制着渴望。大脑封闭术足以让他不露出任何破绽,他就在众人或惊或疑的目光中慢慢地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并没有采取任何的保护姿态,只是与他平等地站在那里。
西弗勒斯心中十分满意于哈利的成长,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长自然知道哈利什么时候会到这里,所以也早早地用上了大脑封闭术。
“未亡人,你什么意思?咳咳……”灰烬咳出一口血沫,他当然知道未亡人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这毫无防备的一击,足以要了他的命。
可惜,绿眼睛男人根本没有分出半分注意力给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对西弗勒斯说了一句:“我需要与你单独谈谈。”
“好,”西弗勒斯也是面无表情十分简洁地说了一句,“到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两个人在众人或惊或疑的目光中一前一后穿过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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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阿波罗和妹妹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十分紧张地等待着两个父亲谈话结束之后来带他们。
“哥哥,爸爸和父亲会谈多久,赶得上晩宴么?”阿尔忒弥斯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阿尔。但是离晚宴还有3个小时,应该可以初步谈完的。”阿波罗说道。
“我想,我需要一本书来缓解一下心情,哥哥也去做点药剂吧。”阿尔忒弥斯说着就走向一边的书架。
“也好,我想做一大锅补血剂然后分给叔叔阿姨做圣诞礼物。”阿波罗说着也向一边的材料柜走去。
而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不远的院长办公室则是另一番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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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熟悉的地窖办公室,杰洛米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
“哈利!你干嘛!”西弗勒斯立即拉住了伴侣要继续往自己脸上招呼的手,他自然知道哈利没有留力气,才一巴掌就已经让他的嘴角淌下一滴血。心疼地伸手覆上哈利脸上的巴掌印,“该死的,打自己这么狠,不疼么?”
哈利怔怔地看着男人,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让自己被吸入当中,不作任何挣扎。感到西弗勒斯那微凉的手触在脸上,慢慢地一种暖意从他的手上扩散开来,那是治愈咒的感觉。哈利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子扑进了西弗勒斯的怀里。
“狠心,狠心的西弗……”绿眸男人带着哭腔说道,“还有我,我是个傻瓜!”
“哈利……”西弗勒斯把人紧紧地拥在怀里,他知道哈利此时需要确认自己的存在,而自己也需要他,是的,只有他们本身才能够了解这份需要。
狠狠地呼吸着那熟悉的药香,立即用手反拥着男人,这是他的男人,他的另一半。
此时此刻,唯有紧紧拥抱才能够确认对方还在,爱情从没离开过。
“哈利,我一直在等你,十二年,我等你。你在那天说,一定会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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