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沉声说道:“王爷真醉了。”
公孙元紫和公孙元娘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纳闷的问道:“王爷都这样了可不是就醉了,真是有趣,从来没见过有人不喝酒也会醉的。”
一旁服侍的添福都要吓哭了,他们王爷醉了,天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就算是真的醉了,也不能让齐景焕一直依偎在皇甫永宁的怀中,皇甫敬德黑着脸声道:“阿仁,你扶王爷到里间躺着。”
皇甫永安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扶齐景焕,皇甫永宁却摇头道:“不用换手了,我把他抱过去就行。”听到皇甫永宁这句彪悍的话,公孙元青也觉得自己要吐血了。他非常想问问皇甫永宁,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你爹没教过你什么叫男女有别么?
皇甫永宁打横抱起齐景焕,齐景焕嗯嗯两声,将脸在皇甫永宁的胸前蹭了一下,又沉沉的睡了,他的酒品倒是不错,醉了也不闹事,只是呼呼大睡。
皇甫敬德觉得心头好象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他透不过气来。而公孙元青更是如此。反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公孙元紫和公孙元娘没觉有啥不正常的,两人抿了一口梨花白,公孙元紫眼睛一亮,叫道:“果然是好酒,真烈,难怪王爷都被薰醉了!”而公孙元娘则被辣的直吐舌头,赶紧抓了一片西瓜塞进口中飞快嚼了起来。
皇甫永安见公孙元娘被辣的直吐舌头,那神情象极了他在山中养的那只雪貂偷吃辣椒后的样子,不由看着公孙元娘笑了起来。
皇甫永宁安顿好齐景焕走了出来,只见她爹和公孙元青脸色铁青,公孙元紫一脸的惬意,她哥哥正含笑看着公孙元娘,这一幕看上去好怪异,当然,最怪异的就是她爹和公孙元青,两个的神情和吃饭的气氛太不搭配了。
“爹,元青,我们喝酒啊!”皇甫永宁没心没肺的叫道。
“不喝!”皇甫敬德和公孙元青异口同声,连语调都是一样一样的。
“啊,阿仁,他们怎么了?”皇甫永宁看向哥哥,大惑不解的问了起来。同样有疑问的自然还有公孙元紫和公孙元娘。公孙元紫傻呵呵的问道:“对啊,皇甫伯伯和大哥怎么了?”
皇甫永安当然知道他爹怎么了,可对于公孙元青,他却是不太清楚,不过皇甫永安有一颗绝对够用的头脑,他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公孙元青一眼,心中暗道:“难道他已经知道妹妹的真实身份,而且爹已经妹妹许给他了?嗯,回头得悄悄问一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皇甫永安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皇甫永宁就算是再没心眼儿也知道必是自己惹爹不高兴了,便跑到皇甫敬德身边坐下,殷勤的涮了肉片,夹到她爹的碗中,讨好的说道:“爹吃肉!”
皇甫敬德对一双儿女充满了愧疚之心,他知道若不是自己这些年来将女儿带在身边,让她扮成小子上阵杀敌,成日里见到的全是糙老爷们儿,女儿怎么会养成这样没心没肺的脾性。若说有错,错全在他皇甫敬德,女儿是没有错的。想到这一节,皇甫敬德才缓了脸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夹起肉片送入口中。
看到爹吃了自己夹的肉片,皇甫永宁立刻叫道:“爹你都吃了我的肉,不许再生气了!”
皇甫敬德用三分无奈七分宠爱的眼神看向女儿,没奈何的说道:“爹何曾真的生过你的气!好了,快吃饭吧。”
皇甫敬德生气有人哄,可公孙元青生闷气,就没有人哄他了。公孙元青气恼的看着皇甫永宁象个没事人似的喝酒吃肉,真真是郁闷到家了。
“咦,元青,你怎么不吃呢?赶紧吃吧,要不就被我们抢光了。”皇甫永宁见公孙元青只叹气不吃东西,便大声叫了起来。
公孙元青看到皇甫永宁眼中一片快活之色,不由又叹了口气,强笑道:“好,我吃,若是不够我再去叫一些。”
公孙元紫听到他哥哥的话,立刻高声大叫道:“小二……”
在外头候着的店小二立刻小跑进来,公孙元紫指着桌上的生肉片叫道:“这个,这个,还有那两个,每样再上两盘。”小二赶紧应声出去传菜,出了包厢房门,他才咋舌道:“这些人真能吃,六个人竟能吃下二十个人的饭菜。”
因为心情郁闷,公孙元青不觉便多喝了几杯,那一坛子梨花白很快就被喝光了,公孙元青虽然有了几分醉意,脑子却越发清醒起来,他闷声叫道:“来人,再去拿一坛梨花白……”
公孙元青的小厮犹豫的看向众人,再喝下去他家公子非得醉了不可。皇甫敬德摆摆手道:“罢了,元青,今儿就喝这些,改日我们再喝。”小厮心中正有这样的念头,自然是应声退下。
公孙元青看向皇甫敬德,闷声叫道:“皇甫伯伯,我还想喝。”
皇甫敬德拍拍公孙元青的肩膀说道:“元青,改日再喝。”
“你们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散散酒气,添寿,燃些醒神香,再去看看添福让后厨单做的吃食可做得了?”皇甫永安指挥着小厮们忙碌起来。
门窗打开之后,流动的风带走了房中的酒气,添福也将他看着后厨做的羊羹端了过来。而躺在内室的齐景焕也悠悠醒来。
“王爷醒了……”添寿听到动静惊喜的叫了一声,急急冲进了内室。少倾,面色白里透红,娇嫩如粉桃儿一般的齐景焕走了出来。
“皇甫元帅,小王失礼了。”齐景焕为自己的晕酒而致歉。皇甫敬德却是板着脸爱理不理的嗯了一声,着实的不给面子。齐景焕心中有些纳闷,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倒是添福添寿两个见皇甫敬德对他家王爷不敬,不由拉长了脸闷哼一声。
“王爷醒了就好,赶紧用饭吧。”皇甫永安指指那碗特别做的羊羹,似笑非笑的招呼一句。
齐景焕看到那碗稀烂的羊羹,不由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皇甫永安,可怜巴巴的恳求道:“阿仁,能不能和你们吃一样的东西?”
“王爷身娇肉贵,岂能与我们这些粗人吃一样的东西!”公孙元青心里实在是气恼的紧,他又不能怪皇甫永宁,一肚子邪火可不就只能冲着齐景焕而去了。
齐景焕微微蹙眉看向公孙元青,水蒙蒙的眼神中透着无助和受伤,看的公孙元青不自在极了,他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是那欺压良善的恶霸,那种感觉真是别扭极了。公孙元青闷哼一声转过头,不说话了。
齐景焕继续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皇甫永安,皇甫永安想了想,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可以吃两三片涮肉再吃些菜蔬,就不要蘸料了。”
齐景焕大喜过望,脸上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在座之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为两三片涮肉和一些菜蔬而开心成这样。皇甫永宁不禁摇了摇头,叹道:“想不到你堂堂王爷竟然这么可怜,连肉都没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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