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两个孩子,儿子叫将张浩南,女儿叫江小雅。
这是晚上的时候,江晚告诉田文君的。
江晚说:“我们俩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就想到我们都是独生子女的家庭,两个孩子一家人的姓跟一个,后面跟爸妈商量了一下,他们都同意,所以我们的孩子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他姓。”
田文君其实很震惊。
张庆东的思想觉悟真的很好,这样的事,她其实都想不起来。
陈建国也是。
同样是龙凤胎,但江晚和张庆东就想到了。
这样一来,老人的内心似乎也能得到安慰。
田文君忍不住想,等陈建国什么时候转业复员,她到时候要是情况允许,就再生一个孩子。
到时候,这个孩子跟自己姓田。
这样爸妈应该会高兴一点吧。
这天晚上,这两人几乎是聊了一夜。
后来天快亮的时候,两人这才睡着。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江晚带着田文君去广场门口玩,两人还在广场拍了很多照片。
江晚带着田文君去了一个卖古玩的巷子里。
去的时候叮嘱田文君进去店里什么都不要拿,只能看。
因为那一带骗子太多,很多人店里的东西其实都是假的,但是他们会找人下菜碟看,故意碰瓷。
江晚带着田文君来逛了一圈,带她看了下,为啥她那几个碗值钱。
其实田文君也不懂这些,转了一圈后,她才发现,这条道上的老板,心是真的黑,也是真的能赚钱。
两人转了一圈已经是中午了,江晚带着田文君要去吃涮羊肉。
田文君喜欢吃甜食,对那种糯叽叽的食物都无法抗拒。
田文君和江晚有说有笑往饭馆走,饭馆门口蹲着一帮男人。
冬天要到了,这些人都是蹲在这里等着干活的。
秋风瑟瑟,叶落飘飘,他们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蹲在一旁等活干。
田文君和江晚说话的时候,只是轻轻扫了眼旁边的一排人。
她往前走了几步,脑子里反应过来后,下意识脚步一顿。
江晚察觉到后,问道:“姐,怎么了?”
田文君脑子乱糟糟的,其实还有些惊喜。
她后退两步,走到这派人面前,在两个靠在一起打瞌睡的人面前停下脚步。
这两人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脚上穿着的布鞋大拇指破过洞,两人补过。
身上的军绿色衣服已经洗得发白,袖口和衣角因长时间穿而磨损掉线。
还有很多地方带着补丁。
江晚看到面前两个熟悉的面孔,震惊的同时,鼻尖有些酸涩。
他们不是回老家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靠在一起打盹的两人,面前的光线突然被人挡住,他们还以为是有人要收拾房子。
赵二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是一双黑色蹭亮的女士皮鞋,他心下一喜,顺着干净皮鞋,目光向上。
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赵二蛋一时怔住。
他一双深邃无光的眸子逐渐发红,渐渐湿润起来。
赵二蛋缓缓站了起来,一旁的张喜娃没了依靠,睡梦中差点倒在地上。
他蹭一下站起来,慌张道:“来活了来活了……”
张喜娃看到田文君,瞬间僵住。
他震惊道:“嫂、嫂子……”
田文君看他们过得不好,心中酸涩。
当年他们都是十五六岁就当兵,来的时候是个孩子,走的时候也是个孩子。
一转眼,他们身上已经带着成年人的沧桑。
说实话,这种感觉让田文君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赵二蛋想喊姐来着,好几年不见,嫂子两个字好几次到嗓子眼,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好半天后,田文君才道:“你们、你们还好吗?”
赵二蛋眼泪差点掉出来。
田文君这话一问出口,张喜娃嘴角的笑容一僵,红着眼眶心虚地抓了抓自己头发。
“我们、我们挺好的。是吧二蛋?”
赵二蛋只是傻乎乎盯着田文君,目光中是各种心酸和委屈。
赵二蛋委屈,再也忍不住,泪水滚落。
田文君道:“哭啥?”
江晚看得鼻子一酸,说道:“二蛋,快别哭了。”
赵二蛋倔强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没哭。”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