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微臣便与顾氏商行谈妥了。”
“其一在出船之前,必须要将所有的大船维护一番。其二则是租的承载重量在2000石的大船。”
“今日出事了,下面的人来禀报,顾氏船行竟然用承载重量在1500石的大船,装了2000石的粮食。这才会在遇见风浪的时候,全都沉进河底。”
承恩侯说完这一番话,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契书,托举在头顶。
一旁的小太监见状,取过契书呈递给靖安帝。
靖安帝扫了一眼契书,正要发话的时候。
这个时候,曹公公在殿外说道:“皇上,奴婢有要事禀报。”
靖安帝唤人进来回话。
曹公公匆匆进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承恩侯,回禀道:“皇上,青州的监察御史来了密信,青州这一次运往关州的粮食,并非是商贾捐给官府换盐引的粮食,全都是沙包。”
他将手里的密信呈递给靖安帝:“船上一袋袋沙包,浸了雨水,加重了船只的承载量,又遇到狂风暴雨,这才沉了船。”
靖安帝接过密信,目光沉沉地看过去。
承恩侯大惊失色,着实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被披露出来。
青州的监察御史,分明就是誉王的人,又怎么会告发?
“皇上,微臣冤枉啊。”承恩侯冷汗涔涔,为自己伸冤:“微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沙包替代粮食。几十艘船,十万石粮食,一旦抵达关州,便会露了馅儿。只凭着微臣这一颗脑袋,也没法交差啊。”
靖安帝意味不明地说道:“这船不是都沉了,你们岂不是可以瞒天过海?”
“皇上,微臣想要偷梁换柱,几十船的沙包,这样大的动静,怎么能瞒得住青州百姓的眼睛?”
承恩侯心惊胆颤:“况且,青州的粮食,并非是由微臣掌管,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是有这个胆儿,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你的手伸不了这么长……”靖安帝缓缓站起身,步下阶梯:“沈爱卿,给你在京城买私宅的人,未必伸不了这么长。”
承恩侯脸色煞白,京城里的私宅,他只去过一个地方,那便是誉王的私宅。
靖安帝此时提出来,便是隐晦的透露,他知道他们私底下来往密切。
“皇……皇上,微臣曾经任兵部侍郎,兵部是由誉王掌管,难免会有一些公务要汇报。”
承恩侯浑身抖得更厉害,解释道:“那座宅邸是誉王的,并非是微臣的。”
“哦?”靖安帝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如今掌管漕运,誉王掌管兵部,朕怎的不知你们之间有公务往来?”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誉王在过问漕运一事?”
“不……不是,誉王没有在微臣这里打探漕运的事儿。”豆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承恩侯张了张嘴,艰涩道:“微臣……是微臣……”
靖安帝看着承恩侯满头的冷汗,以及颤抖的身躯,似乎己经顶不住压力了。
他给了承恩侯一个理由:“你曾经是誉王的下属,如今身兼要职,他顾念着旧日情宜,难免要提点你一二。”
承恩侯情急之下,附和道:“正是如此。”
话音一落,他的脸色骤然大变,意识到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