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时,我听在心里很难受,在那一刻体会到你看到这封信函的心情。”赵颐在她耳边说道:“檀儿,对不起,此事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沈青檀耳边是他的呼吸声,鼻息间是他身上清苦的药香。
两个人第一次离的这样近,这般的紧密,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原来看到信时的心情很沉重,她心里虽然很难受,但是觉得自己能撑下去。
可当他抱着她道歉,说能够体会她的心情时,心里翻涌的酸气往嗓子眼涌来,眼眶跟着发酸。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觉得委屈了。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承恩侯府受宠的大小姐。
即便委屈也不会有人疼,有人哄。
委屈又有什么用?
所以她没觉得自己委屈。
只是想不明白而己。
他这句话,轻易地挑动她压在心底的情绪。
沈青檀没有回话,更没有回抱他。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赵颐心里忐忑,想说什么,怀里的人轻轻推开了他。
沈青檀抬眸看向他,压着声问:“二爷是要反悔了吗?”
“是。”赵颐眸光沉沉地注视她:“我反悔了。”
沈青檀抿着唇,垂眸看着手里的信函。
赵颐有些艰涩地说道:“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样做才是对你好。可我后悔了,早便后悔了,打算去找祖父拿回来销毁,当做无事发生。可这封信函,仍旧是到了你的手里。”
沈青檀按压信函封口的手一顿,联想到流月说赵颐在前院书房晒书,再结合大老爷的话,她大约猜出来了。
赵颐不是因为爱惜书,特地去给赵国公的书翻面儿,而是在找这一封信函。
“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与想法。即便要做什么决定,都该与你商量,而不是私自做决定。”
赵颐低咳几声,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找到了仲元,他会治好我的病。你这一辈子只会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沈青檀唇瓣翕动,想要说点什么,心里又有些忌讳,到底没有再说一些噎他的话。
“二爷的话,就像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沈青檀摆弄着手里的信函,微微笑道:“这封信函我先收着,若是二爷再有反悔的时候,不必再重新写一封。”
赵颐哪里会让她给留着,眼疾手快地拿了回来,在沈青檀伸手来抢的时候,顺势握住了她的手,示弱道:“夫人,我写这封信函之后,身子骨便越来越差了,可见它有些晦气,不能再留。”
沈青檀:“……”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沈青檀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这封信的确是在为她考虑。
只不过这种自作主张的事情可一不可二。
此次两个人既然说开了,算是就此翻篇过去。
她摆出自己的态度:“若是再有下一回,我便乖乖照着二爷说的做,算是全了我们之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