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许多好处。
反过来看德嗒,虽然他嘴巴说的好听,但下手却很是狠毒。不但没有像嘴巴说的那样给自家村峒好处,保护自家村峒,还不停的派人来要粮要人要物资,搞得许多村峒的黎人都快活不下去了。
这样一来,两方就慢慢变成胶着状态,甚至随着时间的过去,黎人们的心里慢慢的向忠义县倾斜,搞得德嗒虚火上升,暴躁不已。
这天,德嗒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派人召集黎母山附近其余十一个大村峒峒主,以及三十个小村峒的头人到黎母岭议事,商议何时出兵攻打忠义县。
那些峒主和头人们陆续到来,只有稍远一些的头人还在路上,不过也都派人过来向德嗒报到,这让德嗒焦躁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感觉大部分的黎人还是站在他这一边,于是在他的黎王府大开宴席招待这些峒主、头人。
德嗒号为黎王,他居住的黎王府可不是像那些普通黎人那样的船型屋,而是仿照对岸吴人的官府,以石为基,以大木为柱,是一所占地极广的大宅院。
黎王府议事厅很是宽敞,几十个峒主、头人各占一席也不显拥挤。黎王德嗒高坐主位,端起大酒碗粗声道:“本王今日召集大伙过来,废话就不多说了,一是请大伙喝碗酒,二是商议何时攻打忠义县,把吴人赶过岸去。”
底下众人纷纷拍着胸脯嚎叫着说好,有个三十来岁的精瘦黎人更是跳起来叫道:“大王,咱们早就该打那些吴狗了,我加叉黎德加愿做先锋!”
德加是黎母山十二大峒之一加叉峒的峒主,年少时好勇斗狠,又不愿辛苦劳作,经常欺压同村峒的黎人,是加叉峒有名的无赖。有一回抢别人的猎物,把人打伤致死,让峒主抓住要处死他。但是德加趁夜弄断了绑他的绳索,跳窗跑的无影无踪。
大家以为他跑进深山不敢再回来了,没想到他投靠了黎母山头人德嗒,没过几天就跟着德嗒带人打上了加叉黎,干掉了老峒主,在德嗒的支持下做了加叉黎的峒主。从此以后德加便成为了德嗒的一条狗,指哪打哪,逮谁咬谁。
加叉峒因为德加背后有德嗒的支持,不敢反抗,只好让他做了峒主。别的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也不会出头反对。
只有罗担黎的峒主基罗是原先加叉峒老峒主的表弟,想帮表哥报仇。不过罗担黎紧靠黎母岭和加叉峒,势单力孤,暂时也不敢动手,只能假装服从,对德嗒唯命是从。
德加身边几个峒主也和他一样,都是靠着德嗒才坐稳了峒主的位置,听德嗒说要去打吴人,自然都叫嚣着出兵。有的还兴奋的说吴狗的女人水灵的很,要抢几个回来玩玩。一时之间大厅里鬼哭狼嚎,一片乌烟瘴气的景象。
只有基罗等几个老成持重的峒主、头人,虽然不敢反对,但也没有出言符合德嗒,皱着眉头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对德嗒禀告道:“大王,亚尖黎头人木将带了一批木棉布来,说是要换些粮食回去。”
德嗒把酒碗一放,问道:“木将带了多少布匹?”
“回大王,这次他们带的布匹数量不少,有三十多担。”
“那就收下,告诉木将,粮食欠着,等打下吴人县城再归还。”
“大王不可!”基罗实在忍不住,劝谏道:“亚尖黎离吴人县城不远,您要是不给粮食,万一木将心中不满,投了吴人怎么办?”
“他敢?”德嗒眼一瞪:“要是木将敢投吴人,老子就杀了他全家祭旗!”转头对那手下道:“你就这样对木将说,让他回去准备好人马,随我攻打吴狗县城,等打下来老子再重重的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