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执明没有回答莫澜的问题,反而神色沉重的说了一句,“莫澜,本王如今要怎么办?”看着床上的阿黎,执明心中也是纠结难过。
“王上,”莫澜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先前答应过公孙钤要助他劝说执明不要对陵光下手,可是如今的局势却让他看不清,也不知道如何下手,“若是想要解开阿黎的心结,不妨知晓阿黎究竟在纠结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执明缓缓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拂过慕容黎的脸颊,将他的须须拂开一些,“本王既然是他心爱之人,又怎会不知道他心结在何处?只是这心结,唯有他自己能化解,本王什么忙也帮不上。”
“莫不是阿黎心中的仇恨?”莫澜问道。
“是,也不是。”执明摇了摇头,“若是那时本王能在阿黎国破家亡的之前认识他就好了,这样或许他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可是在陵光王身上?”莫澜迟疑片刻终于问出了那个想要询问的问题,心中更是有些惊慌的。执明陷入沉默,这让莫澜更加心慌了:“难道王上真的打算将陵光王杀了?”
“……”闻言执明眼眸中闪过杀意,只是在看着慕容黎只是这抹杀意是转瞬即逝的,“若是阿黎不知道陵光王还存在之前,本王可以杀了他,但是现在他现世于天下,为了阿黎,本王就不能杀他了。”
不能杀了陵光。如今阿黎已经是纠结痛苦,本就是因为公孙钤和他的一点点纠缠,本就是因为公孙钤在他孤寂寥落的给过他一丝温暖,就是因为他心中对公孙钤的那一丝丝愧疚。
若是杀了陵光,阿黎就会陷入更加复杂的纠葛,他不能这么做。
“那阿黎又当如何?王上总不能看着他一直这般下去吧?”莫澜皱眉问道。其实执明一心都在慕容黎身上了,背对着莫澜所以没有看到莫澜说出这句话之时眼眸中闪烁的慌乱。
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很危险的,若是执明一时因为慕容黎的哀伤而冲昏了头脑,那么公孙钤和陵光的下场可想而知,但是他不得不这样说。
他的确是简单的一个人,但是并不蠢笨,如今的执明变得太可怕,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这是他的劫,本王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给他依靠。”执明摩挲着慕容黎的脸颊,光滑细腻的手感让他舍不得放开。
“那陵光……”
“如今阿黎情绪不稳定,就先由着他们去吧。”莫澜还没有说完,执明就已经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若是阿黎当真放不开……呵呵,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
执明言语之中的冰冷让莫澜不由得一个哆嗦,竟然不再敢言语了。
“裘振虽然已经出了出了王城,但是到底没有到达泽风,你多派一些人手好好监视着,千万不能出了任何一丝差错。”执明突然冷酷道。
“是。”莫澜赶紧应声道。“臣这就去办!”说罢一溜烟就逃出了往黎阁,毕竟执明周身的气息变得太诡异吓人了有木有?
“阿黎。”莫澜走后,执明又陷入了痴狂状态。
如今裘振与陵光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愿那曾经身为钧天共主的启坤不要那么窝囊,连一个手无刀刃且心如死灰的人都看不住。若是真的靠不住,那么这人也不必留在这世上了。
“王……王上……”慕容黎本就没有舒展眉头,如今更是皱起,而且惊慌呓语道,手掌更是下意识的拽住了执明的腰带,似乎是不想让他离开。
“不要离开……不要……”
“好好好,”执明闻言哪管慕容黎是不是真的睡着啊?不假思索的轻声哄着:“不走不走,本在永远在这里陪着阿黎,哪里也不去的,阿黎乖。”
看着慕容黎睡觉之中都不安稳,执明有种想要留下来彻夜守着他的冲动,不过他的确是那样做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起,执明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担心慕容黎因为自己守在床边一整夜而担忧,在慕容黎还没醒来之前就走了,并吩咐往黎阁的侍从好生照顾他,这才放心离去。
慕容黎的酒量是很不错的,但是再怎么好的酒量身体也经不起折腾,醒过之后感觉整个昏昏沉沉的,想要再休息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本想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偏偏就有人不希望他消停一会儿……
檀香袅袅,淡淡清香萦绕心头,厚重的典雅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得一阵悦然。
点着墨汁的笔锋在画纸上游走,流利的勾勒着自己心中想要的画面,素手之下,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缓缓绘出。
自己的心爱之人,不管怎么样都是赏心悦目的。
画卷之上,一张俊雅的面容显现,栩栩如生。
“真是没有想到,”佐奕看着这画卷,赞叹油然而生,心中更是傲然,“我的小元这般丹青妙笔。”看着自己的面容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画纸之上,佐奕心情一阵悦然。
“难不成奕觉得,我只会画图纸吗?”乾元绝色的面容之上勾出一抹魅惑至极的笑容,玉指轻轻勾勒出画像的最后一笔。
“小元还会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佐奕轻笑,端着一杯茶在乾元身边。
乾元将笔放好,习惯性的伸出手接过佐奕手中的茶盏,轻呡了一口才说:“我会的东西很多,不过都是一些无用的闲情逸致之法罢了,除了机关制造,并没有什么能够帮到奕的。”
“小元怎么能这么说呢?”佐奕却是不假思索的否决了乾元的这个说法,尔后将桌上的画卷轻轻拿起来,仔细观摩,“如今我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最想要做的事就是和小元一起琴瑟和鸣,小元会的那些东西可是有大作用的,怎能说帮不到我呢?”
乾元闻言眼眸一阵闪烁,竟然连茶盏都忘了放下就侧脸去看佐奕:“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不然小元觉得我该怎么想?”佐奕好笑一声,温柔的看了一眼乾元,“只怕到那时小元就要嫌弃我是一个不懂风月的人了。”
“怎么会?”乾元脱口而出道,而后一笑,笑容很明媚,迷惑着佐奕的思绪。“永远都不会嫌弃的。”只是明媚之中也是有些悲伤。
只愿你知道我的事之后,不会嫌弃我。
“那就好。”佐奕安心的点了点头,吹了吹画卷上未干的墨汁,对这幅画爱不释手,原来自己的模样已经深深镌刻在了小元的脑海之中了,不然他在作画的时候怎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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