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听完并未说什么,但从他的反应,车翰林已经知道自己所猜想的并没有错。
“至始至终,你的报仇都不会成功,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对象。”
“你说什么?”
“其实你真正该恨的是那个律师才是。”车翰林将卢德先贿赂白世文做假的尸检报告之事告知给余兴。
果然如其所料的一样,余兴对此内幕并不知情。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问道:“那竟然这样,他又为何要告知我呢?”
“这就不从而知了,但我肯定的是,我所说的绝无半句虚言。”
“这就说我一直被他欺骗了!”余兴咬牙,目眦欲裂。
“他是如何告诉你的?”
“自从十二年前,那些事情发生之后,我便有过不止一次想自杀,但却总是狠不下心来。从六胜集团那里得到了一笔钱财,我以为搬到了郊外,就能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生活。”他捂着脑袋,说道。
“大概半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他当年负责案件的律师,他将我老婆死的真相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是白世文做了假的报告,以及赵建是杀害我老婆的凶手。我恨啊。”
“我恨我自己一直都被埋在鼓里,苟活了那么多年。所以,从那一刻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报仇!就算是自己被抓起来,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也就是他没有说过,是他从中在作梗。是他隐瞒了这个案件的真相?”车翰林问道。
“没有!”余兴怒道:“如果我知道了,我定不会放过他的!”
“哈哈哈,不过我也不后悔,我杀了岑山的女儿,也让他感受到失去亲子的痛苦;我也杀了赵建,替我妻子报了仇!这只可惜,只可惜还不能将他们全杀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车翰林也不想在陪着这个被复仇控制失去理智的人,他虽同情他的遭遇,但到头来这都是一场多方造成的悲剧。
如果他能在拆迁的时候妥协,或成功沟通好,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但不管怎样,有两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他手里,光是这一点,车翰林便不会对他有丝毫的同情。
走出审讯间,周东汉过来询问是否有所发现,不过车翰林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知他余兴是凶手无疑。
毕竟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对卢德先的猜想是否正确。
他只知道卢德先与程普所说的十二生肖,必有莫大的关系,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现在不知道十二生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从一年前程普所说那句话后,这四个字就如同梦魇一般一直缠绕着他,他总觉得在那之后发生的事都与他们有脱不清的干系。
引导程普的人,他到现在都只是车翰林的猜想,但他却相信必定有这个人,甚至李大力,朱寒池很有可能也是受到他的引导成为十二生肖的,李大力越狱一案定是他的安排。
凭卢德先一人,车翰林不信他有这个手段。
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直觉罢了,但他的直觉却一直很准。
“翰林,我们在余兴家中发现了一个信封,信里内容,还有信封上的信息都被摧毁了。但信封里却有这个。”周东汉突然说到,同时取出一个取样袋。
车翰林目光一紧,袋子里面的东西他很熟悉,这一年来他已经见过很多次。
袋子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硬币,正面的图案很奇怪车翰林并不知道是什么,但背面却是一只面目狰狞的猴子。
“这次是猴子吗?”他小声低语道。
“难道余兴也是十二生肖中的一个吗?”周东汉问道,他也曾经听
车翰林却坚定的摇头:“应该不是,他的作案只是残忍罢了,但其中错漏百出,并不算高明。”
“但程普,朱寒池他们作案都则不是是简简单单的复仇。”
这一点周东汉也是深有体会,他当刑警那么多年,去年的两个案件都是遇到过最为棘手的。
“那这枚硬币又是谁的呢?”
卢德先!硬币的出现,已经说明了他上面的推测都是对的。
车翰林在心里回答道,不过嘴上却说:“现在还不知道,先收着吧。”
“好。”周东汉应道,将硬币收了起来,皱眉道:“这硬币也是古怪,我托局里的人找了几位古玩鉴定大师,但他们都不知道这枚硬币究竟是什么来路,都不曾见过这类型的硬币,但看它们的质地,却应该是有一定年代的,不是当代制造的。”
车翰林点头,他也曾经不止一次调查过硬币的来路,也都无果。
“总之,他们会在犯罪现场留下硬币,应该是代表什么。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用途,先收起来好好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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