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人猛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颈侧下口。
狠狠一大口!
“嘶……”温棣皱眉,这女人果然是属狗的,不仅护食,还咬人。
他起身,她竟还死命地咬着不松口。
“松开!”
低沉冷厉的声音噙着怒意,并没有吓退身下这只咬人的小狗。
全然一副不咬死他不松口的架势。
温棣只能揽着贺暖的后背把人抱起来,找个合适的角度,钳着她的下颌,生生把她的嘴捏开。
这才得以脱险。
她的两条胳膊竟还是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温棣扒开她的手,手掌附在她胸前猛推。
她整个人跌回病床上。
随着一声惊呼,贺暖醒了。
眼睛睁得很大,一双眸子被恐惧填满,蒙着一层淡淡水雾。
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又厚重。
慢慢地,她缓过神来,水汪汪的眸子打量着满屋子的白色,眼神懵懂又茫然。
她喃喃道,“这是病房?”
“不然呢?”
一道低沉愠怒的声音从左耳边传来,贺暖猛地一哆嗦。
她蹙着眉头不悦道,“你是鬼吗?吓我一跳!”
抬手抚摸着下颌,“嘶~,我这个下巴像是被人捶了两拳,又麻又疼……”
贺暖忽然顿住,清冷的眼神打量着他,“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偷偷捏我下巴了!”
温棣眉心不可遏制地跳了跳。
这个女人可真会说话!
被咬伤的人还没开口,她这个咬人的竟先告状了。
温棣气怒地瞪着她,把颈侧的伤口亮给她看。
两排鲜亮的牙印还在渗血,把他白衬衣的衣领都染红了。
贺暖惊道,“啊呦!这…怎么了这是?”
温棣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你说呢?”
贺暖愣了愣,下意识捂住嘴。
刚刚她做了个憋屈的噩梦,梦见贺春荣要掐死她,为了活命她死死咬着贺春荣的手腕……
难道温棣脖子上的伤是她咬的?
舌尖舔过齿尖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完了……
贺暖又羞愧又害怕,默默拉起被子把头蒙住,祈祷温棣快点离开。
她躲在被窝里,支着耳朵听着。
许久,没有一点动静。
他……干嘛呢?
贺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扒开被子,露出眼睛……
刚好撞上温棣那双浸沁着冰碴的邃眸!
她立刻缩回被子里。
下一秒,温棣抓着被角直接掀了她的被子。
贺暖双手捂着脸尴尬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温棣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把这双小手拿开,“道歉就完事了?”
贺暖沉默好一会,低垂着眼睫,红着脸喃喃道,“那总不能……你再咬我一口吧?”
温棣明显被这话顶了一下,无语了。
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她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他阴沉着脸,撇开她的手,“呼叫护士。”
“……”贺暖脸更红了。
受伤了当然是要包扎伤口啊!可她刚刚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她起身时忘了腰上的伤,一下起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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