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青冲上去将贺暖护在身后,粗粝的巴掌刚好落到他脸上,眼镜都被打飞了。
老贺小拇指惯留指甲,锋利的指尖在姜南青颧骨位置留下一道口子,血淋淋的。
警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老贺摁着坐进椅子里,将老贺的两只手铐在座椅扶手上。
老贺挣扎着,指着在场的医生骂道,“骗子!一群骗子!”
“你们都听这个贱蹄子的!”
老贺冲着贺暖淬一口,“你个贱蹄子,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男人?”
“姜南青!主治医生是吧,30万的医疗费?你怎么敢要!”
“我早知道你跟这小贱蹄子有一腿,奸夫淫妇,商量好了来坑我儿子的钱!”
老贺看向警察,瞪着眼睛向警察咆哮式喊冤,“这个贱蹄子为了骗钱,联合黑心医生开假证明,说我得了癌症。”
“还把我儿子送进了派出所,拘留15天!15天啊!”
“这个贱蹄子逼着我儿子交出房产证,企图霸占我儿子的房子!”
“警察同志,青天大老爷,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这一套说辞,在贺暖来之前,老贺已经重复好几遍了。
在场的人差不多已经能背下来,腻烦到想吐。
这个老东西真是太吵了,得把他的臭嘴堵起来!
贺暖环顾整个办公室,目光锁定在窗台那块抹布。
她隔着办公桌伸手拿抹布,办公桌宽一米五,她要尽最大程度探身去够窗台。
腰上的伤不允许这样的极限拉扯,但是她已经被老贺气得感觉不到疼了。
抹布塞进老贺嘴里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贺利争,”贺暖直呼父亲大名。
“从来就没有人说过前期医疗费是30万,如果你听过这个数字,那一定是你那个畜生儿子说的。”
“你的好大儿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外债,想利用你的病骗钱的人是他!”
“你儿子被拘留,那是他活该!”
贺暖把长发甩到身后,“瞪起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都是你儿子打的。”
她抬手指着右眼,“贺利争,我这个眼睛已经视网膜脱落,如果不是因为你年纪大又有病,你现在也在拘留所。”
“从我记事起,你就一直骂我是野种,实话告诉你,我做梦都希望我不是你亲生的!有你这样的父亲,是我的耻辱!”
“你说我没资格在手术单上签字,那好,我去拘留所找你儿子签字。”
“你说我要霸占你儿子的房子,那我倒要问问你,房子的首付是谁出的?贷款是谁还的?”
“贺利争,你给我听清楚,首付是拿我妈的事故赔偿金付的,贷款一直都是我在还!”
“这个房子,是我的!”
“是你和你的奇葩儿子儿媳一直赖在我的房子里,白吃白住,我还要给你们这些人渣做保姆!”
“我和我妈,是你们一家人的衣食父母!可你们呢?”
“利用我妈威胁我,逼着我为你们当牛做马,却又趁我不在的时候虐待我妈……”
说不下去了。
气得心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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