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得不到的青睐,这样的人却能轻而易举得之?
实在是不公平。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软肉中,高楚咬着牙,尽量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不暴露出更多的心思,让眼前人瞧了去,引起忌惮怀疑。
慢慢来,只要他现在留了下来,以后总会找到机会。
到时候,他一定要将眼前人踩在脚下,也冠冕堂皇地说这一番可笑的话,嘲弄他,可怜他。
船舱外,苏荷听着里面传出的说话声,眉眼间皆是纵容的无奈。
看来谢枝虞只教了青梧如何杀人伪装,却没有教他一些人心叵测的东西。
也是,对谢枝虞而言,青梧只是一把称手的刀,没必要懂得太多。
“上钩了,鱼!”
旁边传来小彩的惊呼声,苏荷手中拿着的鱼竿稍微用力,一条肥美的大鲤鱼就甩在了船板上。
看起来至少有七八斤的样子。
怕鱼跑了,小彩急忙去抓,嘴里还夸赞苏荷,“夫人你也太厉害了,都没有用饵料,就钓上来这么大一条鱼,这鱼吃了不会变傻吧?”
“拿去厨房,红烧。”
这鱼吃了自然不会变傻,因为苏荷是用内力技巧钓上来的。
不是鱼动的嘴,是鱼钩飞了过去,直接把鱼给勾住了。
只是这些苏荷没必要解释,她将鱼竿随意别在旁边,敲了敲身后不远处的船舱门,把还在絮絮叨叨的青梧带了出来。
她怕青梧再说下去,高楚要忍不住变脸了。
唉,她这天真又单蠢的小阿梧啊,满眼都透着一股纯良好骗的清澈。
苏荷想着要不要提醒提醒,虽然她觉得大多时候说的,都没有实际吃过亏,上过当管用。
“你....”
刚开口,眸光一冷锐,将青梧推向旁边,掌心抓住了一只飞箭。
看箭头,还淬了毒,可见射箭之人,有多歹毒。
“水匪来了,水匪来了!!!”
敲锣声慌中有序,大嗓门传递着紧迫的讯息。
苏荷将青梧护在身后,抓着飞箭的手朝着来时的方向,用力一投掷。
毒箭破空飞去,穿过湖上远处白雾,将射箭之人的心脏直接贯穿。
“滚!”
气沉丹田,苏荷用了九成的功力喊这一声。
自家船上的人没什么感觉,但远处冒头的船上的人,却被震破了耳膜。
有些反应慢的,不仅耳朵出血,就连眼睛,都充满了血丝。
手捂着脸,觉得头痛欲裂,很快就躺在地上翻滚起来。
水匪头子有武功底子,用内力抵抗,也很不好受。
那一声暗含威慑的“滚”字,如烙铁般,印刻在每个水匪的灵魂上。
“有高手,遇到硬茬子了,撤,快撤!”
常在湖上飘,水匪们贯会欺软怕硬,审时度势。
随着一声令下,几条大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懵了苏荷船上那些严阵以待的护卫和敲锣人。
这就完了?
说滚就滚,什么时候水匪如此听话了?
没点凶性的吗?
苏荷也觉得这波水匪怂了些,她都准备好跳到对面船上去大开杀戒了。
结果,就这?
逃出一段距离的土匪头子心有余悸。
想当年他大哥就是因为不听劝,喜欢刚,结果劫了艘运贡品的船,没几日,就被官府剿得渣渣都不剩了。
还是他有先见之明,见规劝不行,自个先诈死,携银逃跑。
今日这场景,跟当年何其相像。
他敢肯定,当时他但凡犹豫个片刻,让船靠近了,对面那个高手,一定会飞到他船上来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