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接连三日,贺传雯守在五郎旁边。除开去茅房,贺传雯连用饭都是在五郎屋内,但给五郎号脉时,发现五郎的情况已好转许多。
照理说在第二天就该醒,但许久不见苏醒,这让贺传雯觉得其中有古怪。
第四日清晨,贺传雯给五郎灌水时突然发现桌上的两个水碗,除开每日她用来给五郎盛灵泉的水碗,另外一个碗已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恰好此时李荷花从屋外端了稀粥进来,等李荷花喂完五郎后,贺传雯连忙叫住了她。
“老三家的,这几天五郎的吃喝可都是你做的?”
李荷花先是一愣,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是啊,娘,有啥不对的吗?”
贺传雯摇了摇头,她怕打草惊蛇,也不好直接将怪异之处告知李荷花,便装作寻常的拉家常,“这几日看你和老大家的相处得不错,不晓得她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柳家坝?”
“娘,其实大嫂人还不错,说起来大嫂也是赵家人,咱们家也不好赶她们回柳家。”
李荷花也懂得看脸色,她虽然不知道为啥婆婆对柳絮的态度不似从前一般热切,但由于这几日柳絮锲而不舍的献殷勤,导致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偏向柳絮。
贺传雯眉毛一挑,立马反应过来,怕是李荷花也被柳絮表面功夫给哄骗了。
前几日李荷花还看柳絮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这才过了几日,李荷花就对柳絮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可想而知,柳絮是个城府颇深的人,直肠子的李荷花哪里是柳絮的对手。
贺传雯心里暗自叹气,也不知道李荷花晓得五郎是被柳絮害昏迷之后,会作何反应。
李荷花见婆婆面色有些凝重,怕说错话惹贺传雯不快,便连忙退了出去。
只见李荷花前脚刚走,赵五平后脚便踏进了屋子,急吼吼地开口,“娘,杨有理让咱家去祠堂,说是有事要商量。”
听见老五的话,贺传雯才立刻抬头,思索片刻后开口,“有没有说是啥事?”
赵五平立马摆了摆头,“杨余山就在门口喊了几句话就跑了,没来得及问。”
贺传雯怕杨有理憋着啥坏心思,犹豫片刻后唤来二丫四丫,让俩个丫头守在五郎床边,临走时又叮嘱了李荷花一番,自己则和赵五平赶去了祠堂。
赵家住在村尾,待母子二人赶到后,杨家祠堂门前的空地上已聚集了不少村民。
恰巧看见了林狗子,赵五平便快步上前和林狗子攀谈。
原本林狗子家准备跟着村里人一起服劳役,但林老婆子怕孙子有个好歹,便不肯松口放林狗子去。
最后林婆子还向赵家借了二两银子,虽然贺传雯看在两家的关系上二话不说就借了钱,同时也知道林家日子不好过,没准备让林家还。
但林老婆子倒是个拎得清的,让赵五平写了契书,老婆子亲自画押,约定好一年之后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