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那个为首的青年满脸惊骇,此刻的他想要转身逃走,双退却像是定在了地面上一样,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挪动半分。
男人没有去搭理眼前这个青年,而是走到了酒葫芦边上,弯下腰捡起了酒葫芦轻轻的晃了晃。
酒水撞击在葫芦内壁之上,发出轻微的水流声。男人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被酒润湿的地面,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随着他心念一动,那生锈长剑刺穿了青年的胸膛,重新回到了男人背上的剑鞘之中。直到青年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的哪一课,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做完这些之后,男人这才重新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只留下道路上的几具尸体,和哪些冷漠围观的路人。
就在男人离开不久之后,一个屠夫打扮的虬髯大汉出现在了这几具尸体边上。原本围观的人群,在看见这个汉子到来之后,脸上都是有些惊慌,不一会儿就都离开了。
汉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讶。只是停留了片刻,他便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
花臣从梦中惊醒,他剧烈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坐在床上,愣了许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窗外月色明媚,花臣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如同水墨画一般的景色,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情。
花臣记得八年之前,也是这样一个月色明媚的夜晚,他的师父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已经八年了啊,花臣恍惚间觉得这些事好像都是发生在昨天一般。也对,仇恨推动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尽头,却没能让他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遗忘。
想着,花臣从怀里摸出了一小方印章。印章不大,只有小半个掌心大小。印章之上刻着四个字。
捉刀令印。
为了这一方小小的印章,花臣为之努力了八年。整整八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拿到印章的那天到来。
因为知道拿到了印章,花臣才能号令分散在天下各地的捉刀人,齐心协力的完成一件事。
而花臣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师报仇。
“师父,很快了,很快就可以帮你报仇了。”
花臣低声喃喃,转身回道桌边,取来纸笔,开始写信。
一封,十封,数十封…
等到花臣写完之后,已经是天光大亮。花臣拿出印章,一封封的盖上了印记,这才将信纸封好。
花臣拿着这些信,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镇上一家酒馆之中。
酒馆掌柜和花臣很熟,见到花臣来了之后,笑着打了个招呼。
花臣来到柜台边上,将怀里的这些信交给了掌柜的,说道:
“将这些信送给各地的捉刀人。”
酒馆掌柜疑惑道:“可是捉刀人的规矩就是不允许私底下有太多的交涉啊,你这样做违反了门规吧?”
是的,酒馆掌柜就是捉刀人的线人。所谓线人,就是负责为自己辖地范围内的捉刀人办事。
这些事可以是帮忙收集情报,接取悬赏,传递消息。线人和捉刀人是相辅相成的,线人从捉刀人赚取的赏金之中抽成,捉刀人从线人手里得到想要的情报。
当然,一个线人可以同时为多个捉刀人服务,也可以只和一个捉刀人合作。
捉刀人的门规里有一条就是,同门之间私下里不能有太多交涉。而线人则没有这样的顾忌,大多数捉刀人的线人之间都互相有联系,他们称呼这种联系卫情报网络。
花臣笑道:“我现在得到了捉刀人的令章,所以这是特例,不用顾忌那么多。”
掌柜的惊讶到:“你的意思是…你要为老余报仇了?”
掌柜的口中的老余,就是花臣的师父。这个掌柜的其实就是花臣师父的线人,在花臣师父死了之后,才选择和花臣合作。
其实一开始这个掌柜的是不太愿意和一个还未出师的捉刀人合作的,只是他和花臣的师父搭档了半辈子,关系极好。
而花臣的师父每次来找他,都会说一句:“万一哪一天我死了,花臣就拜托你照顾了。”
久而久之,掌柜的也就把这句话当真了。直到花臣师父死了之后,掌柜的也就按照对方的意思,当起了花臣的线人。
花臣点头道:“是的,这些信就是号召哪些捉刀人,跟我一起去报仇的。”
掌柜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说道:“好小子!我就说你一定行的!老余的大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花臣笑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最关键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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