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身上的气息像是与生俱来似的。
只要和他一接近,便能让人所有的思绪,都在此刻宁静了下来似的。
闲庭看落花,悠然自得。
晏锦在听见那人轻轻的敲打车厢的声音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纵使世上有万般风情,也不及那一人。
下一刻小丫鬟挑起车帘,沈砚山的隽秀夺目容颜便出现在晏锦的身前。
他抬起手,让晏锦扶住,然后小心翼翼的让她从马车上下来。
夜晚的漓河,格外的安静。
此时,漓河的安静和不远处的热闹繁华的花灯街,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漓河上停着一座画舫,灯火有些昏暗……
晏锦同沈砚山离开后,香复便领着小丫鬟们往后走,不再跟上去打扰他们。
从前,香复也想着,晏锦既和沈砚山定了亲,是否更应该避嫌。
她的疑惑很快便得到晏锦的解答。
晏锦说,“他不一样!”
短短的四个字,便肯定了沈砚山的在她心里的地位。
香复跟在晏锦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晏锦说这句话的意思,她也清楚。于是,她私下做的,便是; 管住晏锦身边小丫鬟的口舌。
那些不听话,和喜欢嚼舌根的,早就被她逐出去了。
如今,留在晏锦身边的人,都是可以信得过的。
沈砚山语气闲闲的,“上次。在灵隐寺本想带你吃烤鱼,不过因为匆忙,未曾如愿!今儿,我特意备了一些,你尝尝!”
晏锦想了想,那次她和沈砚山,的确是想吃烤鱼来着。
结果却遇见了苏行容和晏惠卿……
晏惠卿模仿她的笔迹给苏行容写信,却不知自己模仿的从不是她的笔迹,而是她妹妹晏绮宁的!她和晏绮宁的字迹,虽然相似。但是却也有很大的区别。
曾有人说。她的字太过于刚毅,像是出自男子之手。
过刚易折……
晏锦一直都记得这句话,所以后来纵使经历了许多事情,她都依旧用心里那唯一的刚毅。撑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她。是孤零零的。
而如今。一切皆好。
晏锦笑了笑,说,“好!”
停泊在漓河岸边的画舫走近一看。才觉十分精致庞大!和沈苍苍的画舫比起来,这个更为显眼,也更适合沈家的地位……
晏锦想起,方才沈苍苍说,沈家还有一艘更大的画舫。
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这座画舫是分了两层,它不止外表精致,连里面的摆设,也很优雅!沈砚山扶着晏锦上了二楼,才轻声地解释,“这是当年皇上赏赐沈家的画舫,不过因为太过于奢靡,所以父亲很少拿出来用!这倒便宜我,今儿能借来一用了!”
“这似乎……”晏锦上了二楼之后,才怔怔地说,“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沈砚山闻言,只是笑笑。
晏锦想起,这个人给她送信的时候,从不用信鸽,而是用他的海东青。
这京城之中,手里有一黑一白两只海东青的人,也只有沈砚山了。
他的行为,连一向沉默的虞方都咂舌,说太过于高调了。
为此,沈苍苍都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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