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剪了我那件衣服,缝两副薄纱的手套戴上,就伤不到脸上身上了。”
俩丫鬟一起动手,找出阿花新置办的薄纱短襟褂,这料子可真心不便宜,据说由极南的地方出产的天蚕丝织就,轻软薄滑,最适宜夏日里穿着。
回想起来,这还是穆柯公子上次让她俩带来的谢礼,就一小块,折叠起来往身上一揣,根本看不出异样。
料子小,阿花裁剪的时候费尽了脑细胞,也仅够一件短襟褂儿,还是多半个袖儿,珍惜的什么似的,却在这个时候要祸害掉了。
“早知道这样,就该起初裁两个兜肚儿给孩子们。”
阿花大剪刀在手,“咔咔”起落间,嘴里还后悔着。
做母亲的,得到好东西,总是第一个想到孩子的,这块儿料子之所以没首先变成兜肚儿,还是因为颜色太粉嫩,贝儿合适,宝儿就显得女气了。
其实几个月大的孩子,什么女气不女气的?偏偏阿花执拗,认为宝儿没爹,身边几乎没有男性陪伴,极容易长大了变成“娘娘腔儿”,所以,早早的下决心全方位无死角杜绝隐患。
宁可贝儿穿戴上受点委屈向男性发展,或者同样变身“女汉子”,也不可让宝儿穿红挂绿娇娇滴滴长成新一代“伪娘”。
所以,俩娃儿齐哭的时候,贝儿总是被第一个抱起来,宝儿需要再练一会儿嗓门,并得到苦口婆心的教育:“喂,你是男人,懂不懂?不可以使用哭哭啼啼的手段来达到要求。大大方方的说嘛,你要啥?”
“哇——”,悲催的小子,说不出来,只能继续延长哭喊的时间……
究其原因,只能说:“可不能没爹啊!”
这就是阿花的初衷,只不知道此教育手段的效果如何。还需要岁月去验证。
俩丫鬟龇牙咧嘴。亲眼目睹着主子手起剪子落,一件珍贵的衣服化身八个同样大小的巴掌块儿,穿针引线。缝制出四个布袋儿,套在小家伙们的手掌上,在手腕处用丝线松松系住。
果然,任凭再怎么抓挠。都属于“隔靴搔痒”,俩宝贝儿的脸上脖子上再没增添新的伤痕。
布料柔软轻透。不会过于闷热,宝儿甚至把怪模怪样的小手掌举到眼前,观察了好大一会儿……
马车继续行驶,第二日过午。回到清水县城。
“哥,先不忙回家,打听一下穆柯的案子判下来没有。然后我们去医馆给孩子们取滑石粉。”
人都说“近乡情更怯”,怯不怯的。看阿花就知道了。
初到异世,便是离家出走,大着肚子从清水县城无限难堪的奔向深山老林子,那段回忆,无论如何修饰都美好不起来。
穆柯的案子好打听,他们赶路不算慢,下次升堂在第二日,能赶上趟儿。
这件事可以松一口气,可是,滑石粉的生意就糟糕多了,简直无人问津,医馆里面的存货全在呢!
阿花在马车里略略思索片刻,摆手对翠花红枣交代一番,俩丫鬟抱了宝贝儿跟在冯大壮身后,进了医馆。
“既然这石粉不好出手,我们如数取回,原定价格作废。”翠花习惯了首当其冲,大壮拿出当时书写的凭据。
研磨好的一小包儿滑石粉,起初定下的价格是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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